如此想著的糖糖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她動手,豺狼們就被她身上逐漸冒出來的惡臭味熏跑了。
糖糖:「……」
她僵硬地低頭,就見自己身上露出來的皮膚表層滲出了一層層的黑泥。
這些都是這具身體裡被洗髓伐經排除出來的雜質,很臭,但她的嗅覺可能被麻痹了,自己沒什麼感覺,結果把狼給熏跑了?
掐訣給自己甩了無數個清潔術和除塵術。
一直到身上那套灰溜溜的衣裳都變得潔淨如新,糖糖才抹抹臉,準備將這段黑歷史深深掩埋!
四周還是黑漆漆的,天還未亮,但是糖糖已經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
她站起身,甩掉腳上的麻繩,縱身而起,在樹梢上靈巧地跳躍幾下,便消失在原地。
在她離開後,過了幾日,突然有一隊人馬趕到這林間四處搜尋。
有人尋到了隱藏其中的那群豺狼的棲息地,有人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麻繩,還有散落在樹幹上,早已乾枯的血跡,就是沒尋到任何人的蹤跡。
「報告將軍,四處遍尋不到小姐的蹤跡!」
「再找一遍!」立於高頭大馬上,身著銀白盔甲的男子面目冷肅地厲聲喝道。
「是!」士兵們到處搜尋,倒是有人找到了那攤惡臭的黑泥,但終究還是沒有任何人的行蹤。
「將軍……」
被同僚們狠心推出來的士兵期期艾艾地走到男子面前,小心翼翼地道:「屬下還是……還是找不到小姐的行蹤,連屍首都沒有,她可能已經……」被野獸吃掉了。
最後那句話在男子怒瞪著的赤紅雙目下,士兵不敢多言,但想來男子也自己也能猜出。
「將軍!」
「滾開!」
絕望地跌下馬,男子踉蹌幾步,跪倒在地上,衝著那顆遺留血跡的大樹深深磕下頭,悲痛哀嚎:「婉兒,對不起,是兄長來晚了!婉兒——!」
這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糖糖註定是聽不到了,她現在正悠閒地躺在稻草驢車上,看著天空發呆中。
「接下來要去哪兒?」
「不知道,去到哪兒算哪兒吧。」
糖糖從樹林間出來,卻是迷失在荒郊野外中。
她手頭沒有飛劍,沒法御劍飛行,這具身體又沒有翅膀,可以自己飛。
系統道具箱裡倒是有傳送機,但顯然這個小世界的地圖還沒被她點亮,現在用傳送機等同於得賭運氣。
出於自己差點開局餓死的局面,糖糖不是很想賭這個。
再說了,就這點小事,也沒必要動用傳送機,一個五千點財氣值呢,超貴!
所以她就穿著一身破衣服,跟郊遊似地,溜溜達達地到處瞎走,走到哪兒算哪兒。
渴了自己掐個水球術,保證水源清澈乾淨味道佳,餓了隨便弄點吃的。
樹上的果子,地上的野菜,還有那跑跑跳跳的小動物,哪一個不是她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