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錯,sir.」加維斯道,「安琪小姐入獄了。」
「what the f……」托尼憋回去這句髒話,掃了兩眼茶几,發現上面並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
「蔬菜汁呢?」
——哦,對,自己剛剛把他倒了。
托尼把咖啡杯往茶几上一放,忽視臉上莫名而來的疼痛,一本正經的樣子吩咐小呆道:「小呆,去給我榨一杯新鮮的蔬菜汁。」
小呆:「???」
加維斯:「……」
「加維斯,趕緊去查,甜心被送進了哪所勞教所。」
「那遺囑……」
「去他的遺囑,作廢!沒見甜心需要我!?」剛才還看上去垂垂危矣的老父親,「垂死病中驚坐起」,有了精神。
「現在她在哪兒,加維斯?」托尼心裡擔憂極了。他家甜心還那么小,被送到勞教所里,會不會受欺負。
「well,」加維斯查到安琪所在的時候似是頓了一下,才道:「安琪小姐並沒有在紐約任何一家的少年勞教所,而是被送進了玻璃房。」
「what?!」
玻璃房,美國聯邦所屬的一所特殊監獄。顧名思義,這裡每間牢房都是透明玻璃的。生活在透明格子裡,生活的一切都被人監視著。他們在這裡沒有個人隱私,毫無尊嚴。相比監獄,這裡更像是一座墳墓——活人的墳墓。
……
今天,美國聯邦特殊監獄「玻璃房」迎來了一位特殊的「住戶」。
這裡的「玻璃房」監獄是美國所有的監獄裡最特殊的存在——男女混獄。或者說,在這所監獄裡,沒有男女之分。
被送到這裡的犯人,可能並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罪大惡極的謀殺犯,搶劫犯。
關在「玻璃房」里的人,有一部分人的手上甚至沒有沾過血。但不管是手裡有人命的還是沒人命的,他們自身的價值都與所觸犯的法律相等,甚至自身掌握的能力或價值對一部分的政府人員來說遠高於他們所犯的罪過。不過,等他們身上的價值被榨乾後,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這裡,每天都在死人。有仇家買命的,有政府覺得沒必要再繼續留著的,最後一種情況,也是最常發生的——內鬥。
這裡的犯人,在來之前都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甚至是大佬,出現摩擦是常有的事情,時不時地死上幾個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在安琪來之前,有人已經和這裡的典獄長打過招呼,讓他「特別關照」一下。收下中間人交給自己的50萬美金的外快,典獄長毫無心理壓力地就讓人把一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女孩兒扔在了A 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