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吶。她們還系安全帶!可真是個乖寶寶。」有人嘖嘖搖頭。
「誰知道呢。」剛才最先開口的男生聳聳肩膀, 「但誰都不會嫌錢少吧? 」
看看車上這寥寥幾個人影就知道了, 加上兩個教官才剛破兩位數。
他覺得,安琪她們三個完全是夏令營為了人頭費而湊數的。
「那個看上去還正常一點, 」一個金棕發的男生指指艾瑪,他身邊的紅髮女生見了,翻了個白眼。
「長得還不錯, 」紅髮女生說著, 嘴角一挑, 扯出的笑容滿是惡意。「只不過,能和怪胎做朋友的人能是什麼?」
「——怪胎!哈哈哈!」小團體異口同聲地道。而後一邊大笑,一邊看向安琪三人,絲毫不掩飾他們異樣的目光。
「……???」安琪歪歪頭,看向他們那邊。那些人的笑聲和純粹的惡意太過明顯,讓她不得不注意。
「不用理會。」艾瑪一伸手,把安琪的小腦袋瓜摁回來。而她自己卻扭頭,眯著眸子深深地看了眼那六個人。
這群青少年的嘲笑和排斥太過明顯,可坐在前頭的教官卻充耳不聞。
「嗝~」負責開車的男教官打了個嗝,他身邊的女教官皺著鼻子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
「久加斯,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女教官一臉責怪。但她指責的點不是男教官酒駕,而是讓她問道了不好的味道。
「太臭了!」
「哈哈哈!沒多少!」男教官哈哈大笑了兩聲,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大口。因為路途顛簸,保溫杯里的液體搖晃出來,說著男教官的大鬍子滴在他的衣領上。
艾瑪敏銳地發現,那保溫杯里流出來的液體並不是透明的水,反而更像是……
「……」艾瑪吸吸鼻子,空氣的汽油味混雜著一股淡淡的酒氣。
這個發現,讓艾瑪本就面無表情的漂亮臉蛋兒冰冷如霜。
——兩萬美金的夏令營,來接人的教官就這個德行?
艾瑪肅著一張小臉兒,看上去不滿極了。
「溫斯蒂,你確定給我的報名網站沒有錯?」艾瑪的右腳腳跟頻頻點地,似乎在忍耐心裡的煩躁。
「我讓我的管家特地確認過,不會出問題。」溫斯蒂說。
艾瑪:「……」
一聽溫斯蒂這麼說,艾瑪更覺得自己省下一星期的冰淇淋換來父親給的兩萬美金打了水漂。
「哈哈哈!」
前方的小團體又爆出一陣大笑。惹得艾瑪的臉色更為不爽,棕色的眸子宛如潑進了濃墨一般,漆黑陰鬱。
艾瑪一向把黃蜂的攻擊方式喻為自己的行動準則——不感覺到危險,不會主動發出攻擊。但她現在一點都不care那個行動準則,只想讓那幾個嘰嘰喳喳的蠢貨閉嘴!
「……?」溫斯蒂轉過頭,漆黑的眸子凝視艾瑪。直到艾瑪收回視線和自己對視,她才移開目光,低頭把自己的黑麻布袋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