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我記得『朝日』被你留在了長安吧?」劉舜領著陳嫣往外走,隨口道。
「你還知道這件事?」陳嫣有點兒驚訝了,她的朝日確實留在了長安…劉舜就連這件事都知道,說明他是真的打聽過。不然就是心細,去長安朝覲的時候注意到了這件事。
說話間陳嫣已經跟著劉舜除了內室。
自始自終,宋無咎都被忽視地徹底…劉舜是因為真的忽視他了,陳嫣則是以為這是常事。若是兩人是臣屬的話,這樣確實不算什麼,顯然陳嫣是誤會兩人的關係了。不過宋無咎他自己並不介意這種待遇,這種場合被忽視才好呢!特別有存在感難道是好事?
等到人都走了,跟著劉舜從草場那邊過來的魏子由笑呵呵地扶起了宋無咎:「宋先生勿怪,乍見故人,大王有些忘形,這才忘了先生。」
宋無咎當然沒有任何不滿,所以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魏內侍…在下這幾日該如何安排?」其實宋無咎心裡已經有底了,但還是多問了這樣一句。
果然,之後就是魏子由稱讚的眼神,對他越發和氣了,「宋先生這幾日便住在別宮之中罷!大王十分欣賞宋先生友人,這幾日肯定是要常常召見的…宋先生也留下,與大王一起行獵!」
宋無咎就知道!所謂做戲做全套…這個時候又怎麼會讓他中途退場!不過他估計這幾日也不會有多難熬,向來常山王也不會樂意他常在左右。有限的幾個場合出現一會兒,也就罷了。
「這是你現在的馬?」劉舜擰著眉頭看著馬廄中的白霜,白霜單獨使用了一個馬廄,周圍都沒有別的馬…因為它確實脾氣差,不願意和其他的馬同廄。
白霜當然是一匹寶駒,但這種級別的和當初的追日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是暫且用的,還是常用的?」陳嫣正在出門,不用自己平常用的寶馬是很正常的事情。
陳嫣搖了搖頭:「我現在除了白霜已經沒有別的馬了…白霜脾氣真的很壞,若我親近別的馬兒,它會發怒…」
「這樣的馬要它何用?」劉舜臉色泠泠,顯然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或許在很多人眼裡白霜已經是一匹極珍貴的寶駒了,但在他看來,這麼『不服管教』的馬,就應該早早處理掉才是。
陳嫣不和他爭辯他是不是錯了,只是解釋道:「不過是緣分罷了,當初許多馬兒中我一眼看到了白霜,白霜也一眼看到了我…它性子剛烈,別人騎它都千難萬難,但換我來就極容易。」
「那也不過是一匹馬罷了。」劉舜顯然還是不認可陳嫣的。
陳嫣從小就知道他的脾氣很擰巴,也不和他爭什麼,跟著點頭道:「你也說了,不過是一匹馬罷了…我如此行事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