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改不了啦!
今次就是這樣,桑弘羊一個人在海邊散步。他走的很慢,簡直像是在用自己的腳步丈量這一片海岸線的長短——這裡是屬於櫨山莊園的私人土地,沒有漁民或者別人在這裡,所以他能夠安靜地思考自己想要思考的問題。
宋飛熊這時殺到,身後跟著好幾個助手,一臉緊張。宋飛熊自己則是手中捏著一沓紙張,看她那架勢,竟像是要把這一沓文件給摔在桑弘羊臉上一樣。身後的助手也是怕她真的有這樣的舉動…想攔又不敢攔,真是太難了!
「給我說說,這怎麼回事兒?憑什麼扣下這幾份經費申請?這都是合乎規定的!是我們研究所內部的資金分配,你這麼做是想幹什麼?」如果不是因為真的了解桑弘羊這個人,宋飛熊都覺得這是桑弘羊想要搶班奪權,順便架空她,讓研究所徹底失去獨立性,成為財務司的附庸了。
搞研究是需要錢的,而且是很多很多錢!這種情況下,如果財務司能夠決定研究所有多少錢,錢又該怎麼花…研究所被財務司吃下,確實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桑弘羊並沒有向對待其他打擾他思考的人那樣粗暴…一般這種情況下,他一句『已經下班,有事明日財務司預約』就能走人。對方還敢糾纏,他就敢正大光明給人穿小鞋。
對於宋飛熊,他平時的態度會更粗暴,那是因為兩人之間互相有著足夠的了解,這種了解是互相撕逼中得到的!簡單來說,誰還不知道誰啊!裝客氣,裝的人模狗樣得到,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必要!
但是這一次又有不同,粗暴的態度不代表拒之門外…說宋飛熊對於桑弘羊來說是特別的也可以——所以他可以在這種時候給她一個解釋。
「申請經費的幾人有問題…我說過了,至少一年不許他們再管經費。」桑弘羊直截了當。
研究所每年都有相當的經費,這筆經費其中一批是給之前就已經批准立項,甚至一直在進行中的項目的。這些經費走財務司拿走的時候說是『申請』,實際上也就是一個過場,具體的是早就已經計劃好的。
至於新立項成功的,找財務司拿錢,也差不多…人家都經過研究所內部批准了,就說明項目是有前景的。這一年研究所的經費還沒有用完,財務司就沒有資格說話——這用的是計劃內研究所自己的錢,這些錢只不過是存在財務司而已!這種情況下,研究所同意了,財務司還囉嗦什麼?
只有用到超出計劃,要啟用備用金了,財務司才真正有插手的餘地!他們插手的原因也不在於對項目的核定,而在於經費的程序問題、有沒有貪污腐敗等等——畢竟,關於技術什麼的,財務司也是門外漢,外行指導內行,這就可笑了。
而且超出計劃之後啟用備用金,只要沒有超過備用金的金額,財務司也很少能否定一個研究所已經同意的項目!
因為備用金的錢並不是集團公共帳戶上的錢,而是陳嫣個人帳戶的單獨補貼…集團內一直說研究所是親女兒,海運號是親兒子,這不是沒有理由的!比如研究所,給研究所花錢的時候陳嫣一向大方!而且生怕研究所花的不痛快、有麻煩,所以用了各種方法幫助研究所繞開這樣那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