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涴涴一直都知道丈夫楚夜舟的心裡還有君湘湘的位置,她把原主接回國公府,又使計讓原主和楚夜舟的四弟捉姦在床,鬧得國公府家宅不寧,徹底斷了楚夜舟對君湘湘殘留的情意。
此後,她與楚夜舟的感情更加穩固。
“我…我不想給二姨添麻煩,我在侯府住得挺好的。”
“傻孩子,你是個大姑娘,侯爺又是未娶妻的男子。侯府里連個理事的主母都沒有,你們女未嫁男未婚,縱是論起來錯了輩卻也不是真正的親戚,誰知道別人會傳出什麼閒話來。你娘當年…就是因為沒有避諱壞了名聲…二姨絕不對看著你走她的老路。”
“二姨,我娘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君湘湘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是君涴涴上輩子最嫉妒的人。
前世里,嫁給楚夜舟的是自己的堂姐君湘湘。而她呢,嫁給是一個落魄的世家。外面看著光鮮,內里早已腐朽不堪。丈夫無能,上上下下都靠著她的嫁妝過活。當她精打細算為自己的女兒置辦一份還算體面的嫁妝時,貴為國公夫人的君湘湘十里紅妝嫁女。
她站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那流水的箱籠從國公府里抬出來,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她發夢似的幻想,如果能過上君湘湘的生活就好了。
一覺醒來,她重生了。
重生後的她發誓,再也不能過上輩子的生活。這一世,她要活成君湘湘的樣子,君湘湘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
她做到了,所以她更不能讓任何人破壞她歷經兩世謀來的好日子,君湘湘的女兒就應該和君湘湘一樣成為她榮華路上的鋪路石。
“你娘的事啊,二姨講不合適,以後你遲早會知道的。好孩子你好生想想,要是想去二姨家住,便讓蘭桂給二姨捎信。二姨拼了這張臉,也會說服侯爺同意。”
“我…再想想。”
君涴涴慈愛地看著她,那種包容的眼神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其中的親情。如果明語不是看過書,不是知道對方的為人,只怕現在就迫不及待收拾東西跟對方離開。
“你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女人哪,最重要的是名聲,名聲要是毀了就什麼都完了。”
蘭桂聽著,恨不得按著明語的頭同意。
明語面露猶豫,君涴涴也不逼她。當著她的面,仔仔細細叮囑蘭桂要好生侍候她,將一個長輩的體恤之情演得淋漓盡致。
侯府沒有女眷,君涴涴不好多呆。
楚夜舟是男子,自是留下來用晚飯。晚上果然如圓臉丫頭說的一樣開設席面,灶下的人要隨時候著主子的吩咐,沒有如往常一樣早早收拾。
明語等了又等,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等到近戌時,她等來了荔兒。
荔兒的手上捧著一套衣服,一進來也不與她寒暄,直接低著眉眼侍候她更衣。她的心提起來,不知道季元欻到底要做什麼。
“荔兒姐姐,我是要去見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