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缺什麼補什麼,這粥最是補身子益氣血的。”
海媽媽點頭,這話聽著在理。
季元欻從未喝過這樣的粥,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粥有些古怪。海媽媽見他皺起眉頭,以為是不對他的口胃。
“侯爺,這粥可能味道有些怪,但確實是好東西。缺什麼補什麼,對身體大有益處。”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季元欻便明白哪裡怪了。
“她還說了什麼?”
“…呃,沒了。”
季元欻眸色微冷,“讓她滾過來見我!”
明語自是不會滾過去的,海媽媽也不敢拿這個字眼做文章。只是多少有些擔心,怕是姑娘做的粥不合侯爺的胃口,少不得要挨罰。
從廚房到季元欻的院子,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
陽光很好,天很冷,明語的心更冷。
季元欻要見她,說明不想再掩藏身份。那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她的結局再也沒有轉寰的餘地。好在她還有一門手藝,對方不至於立馬要她的命。
低頭恭順的女子進來,頭都不敢抬一下。
她表現得再乖巧,季元欻也不信她是一個真正順從的女人。昨夜他可是見識過她的伶牙俐齒,那字字句句他記得清清楚楚。
“你敢借粥罵我,怎麼不敢看我?”
果然,他不準備再演戲。
明語慢慢抬起頭直視著他,脖子處的指印觸目驚心。“侯爺想殺我,我便是罵上一千句一百句又有什麼錯。”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之前倒是小瞧你了。”
“侯爺眼瞎又不是第一次,多一次又何妨。”
燕執瞠目結舌,這個姑娘…怎生如此大膽?她可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她可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的後果?
難道真是不想活了嗎?
“你不想活了嗎?”季元欻陰冷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像一座山似的壓過來,直壓得人不能呼吸。
她的眼神不躲不避,“我想活就能活了嗎?”
“不能。”
那不就結了,既然她的生死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那麼她做什麼說什麼並不會影響結局,與其憋憋屈屈的活著,倒不如死前痛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