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欻眸色幽深,“你想住到國公府?”
她連忙搖頭,“沒…我沒有…”
“明姐姐,你別怕,想什麼就直接說,欻舅舅不會怪你的。”
“我沒有想去國公府,是那天二姨來看我的時候和我提起過想接我去國公府住,後來又告訴我說她有顧忌不好把我接過去,我想著她定然是為難的。我也沒想過來找侯爺,是晴妹妹拉著我過來,非要我來問問侯爺。”
都是你們母女自說自話,她可什麼都沒有說。想甩鍋給她,也要看她願不願意。她便是什麼都不做,也不能讓這對母女得了好名聲。
楚晴柔一聽她這話,驚訝地睜大了眼,“咦,不是你讓人帶話去國公府,讓我母親接你過去嗎?”
蘭桂見表現的機會到了,立馬接話,“姑娘不是讓我帶的話嗎?姑娘難道忘記了?”
說完,委屈不已。
明語滿臉茫然,“是啊,是二姨說要是我想去國公府,就讓你去遞話。我原本不想離開侯府的,是你和二姨說什麼我和侯爺孤男寡女同居一府,別人會說我們的閒話,還說我母親名聲不好,我要是不離開也會名聲敗壞,落到和我母親一樣的下場。”
甩鍋誰不會,她又不是啞巴。
楚晴柔暗道要糟,果然就見季元欻變了臉色。一個成天冷著臉的男人變臉是什麼樣子,就好比陰沉沉的天突然下起了冰雹。
“住在侯府會壞名聲?”
他慍怒的樣子極為駭人,楚晴柔還從未看過他臉上出現這種嚇人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中,欻舅舅雖然對外人不假辭色,但對她母親和他們姐弟三人倒是極為和氣。
“不…不是這樣的,明姐姐肯定聽錯了。我母親的話不是這樣的,她是怕明姐姐在山裡長大不知世間禮法,要是做出什麼事來連累欻舅舅的名聲。”
“我都不出門…會做出什麼事來連累侯爺的名聲?”
明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季元欻看了她一眼。十幾歲的姑娘,五官還未完全長開。縱使他憎惡君湘湘,也不得不承認肖似其母的少女生得極美。
那美像寒壁上含苞的花蕾,傲雪盈立冰清玉潔。
只是他和君湘湘的女兒…
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的眉宇間現出戾氣,目光似冷箭般直直射向明語。明語裝出懼怕的樣子,垂著頭不與他對視。這個死男人,心裡果然只有君涴涴一人,就連和別的女人傳閒話都一副要殺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