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解益女丹春散的毒嗎?”
益女丹和春散就是那春什麼藥,也是她最關心的。畢竟君涴涴想害她,用的只會是後宅的陰損手段。對方決不可能用見血封喉的毒,而是先摧毀她的意志接著敗壞她的名聲,最後一招致命。
她問得認真,季元欻當下冷臉。
“你從哪裡聽說那些烏七八糟的藥?”
“蘭桂姐姐說的啊,她之前勸說我離開侯府時舉了好些個例子。比如某家的丫頭用益女丹做了姨娘,又比說那什麼府上的表小姐被人用春散陷害成了小妾。她還說我要是再繼續留在侯府,指不准也會被人用春散陷害,嚇得我一宿都睡不著。”
他盯著她的眸,她的眸色清亮。蘭桂為了勸她離開侯府,確實說過許多污耳朵的話,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說她以後會賴在侯府不走,使盡下作手段勾引他成為他的女人。
“來人,蘭桂搬弄口舌,責十杖。”
外面的燕執先是一愣,然後帶著人去行刑。
先不如蘭桂如何喊冤如何在心裡詛咒齊芳不得好死,在她看來一直被她壓著的齊芳突然冒頭,自己才受了無妄之災。
只說明語這廂也沒想到季元欻如此殺伐果決,連心上人送來的丫頭都不問一聲便杖責。她低著頭不語,似乎感覺他走開了一下。
然後另一個瓷瓶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你要的東西。”
她驚訝地接過,還真有這樣的東西。
“多謝侯爺。”
“不用謝我,你口口聲聲自稱君家於我有天大的恩情,我若不還這恩情,只怕你這張嘴必不會饒我。”
她討好一笑,瞧他說的,她是那樣的人嗎?報恩她可不敢想,只要他不報仇她就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敢奢望更多。
他別過眼,這女人怎麼笑得如此諂媚。
“你去國公府之後切記謹言慎行,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別人縱是有什麼歪心思,也沒機會算計你。楚少夫人說會教你女子的規矩,日後替你尋門好親事。你且安心在國公府住著,嫁妝我會替你準備,必不會讓你委屈。若你在國公府住得不慣,自是可以回侯府。”
這一次,明語更是驚訝,道謝更是真誠。
暫不論她是否會不會嫁人,有他這句承諾她確實安心不少。她深知君涴涴不安好心,根本不可能真心養著她把她嫁出去。有了他的話,日後她和君涴涴撕破臉皮,還有一條退路。
她行了一個禮,鄭重謝過。
他冷哼一聲,看到她的禮還算有些模樣,臉色好看一些。“這個匣子你帶上。”
明語這才注意到桌子還有一個小匣子,雕花精細木質上佳,想來裡面裝的東西定是貴重之物,如珠寶首飾銀票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