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不喜君涴涴,不在意地讓她回去。
出了幽篁院,她還得去冷氏的冷香院。
冷氏憋著氣,一直在等她。她才踏進屋子,一隻茶杯便飛了過來。她躲避不及,茶水濺了她一身,碎在她的身側。
“你…你還敢躲?”
“娘,您息怒…”
“你別叫我娘,我可不敢當!”
冷氏怒不可遏,要不是這個蠢貨把君湘湘的女兒招進府,姓盧的那個虔婆怎麼會出院子?她今天又怎麼會丟這麼大的丑。
她氣得肝痛,小冷氏還在一旁煽火。
自古妯娌難對付,君涴涴一直壓在小冷氏的頭上,這些年不知使了多少絆子。以前小冷氏礙於她長媳的身份,不好明著對來。
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錯處,可不得使勁狠踩。
“娘,要說以前有些話我不好說,只是這一次大嫂真是錯得離譜。明知今天是爹的壽辰,府里人多嘴雜。便是後院真有什麼事,也得藏著捂著生怕露出半點風聲。她可倒好,慌慌張張的離席,旁人再是眼瞎也知道府上出了事。還有柔姐兒,以前瞧著是個機靈的孩子,這一次也不知怎麼犯了傻,明知後院出事,還帶著姑娘們去清風閣,這不是明擺讓人看咱們府上的笑話嗎?”
君涴涴的心思,冷氏身為過來人,並不難猜。
聽到小冷氏的話,她目光更恨。
也不管手邊抓到什麼,一股腦朝君涴涴砸過去,君涴涴沒有避開。小冷氏心裡剛閃過痛快,就看見楚夜舟掀簾進來。
原來如此。
小冷氏撇嘴。
君涴涴一聲不吭,低著頭。
“娘,你這是發什麼火?”
冷氏捂著心口,瞪著君涴涴,恨不得瞪出一個窟窿來。大哥兒在盧氏那裡養到了好幾年,本就和她不親。娶了這個女人後,更是與自己離心離德。
這個攪家精,慣會裝模作樣。
“你問你的媳婦,我為什麼發火?”
男人的思維與女人不一樣,楚夜舟並不能明白冷氏的憤怒從何而來。他只看自己的妻子累了一天,還要被自己的親娘訓斥。
“府上出了那樣的事,和涴涴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冷家的那個東西混進後院,做出那樣的醜事,咱們侯府今天又怎麼會在賓客們的面前丟那麼大的臉。”
君涴涴適時低泣起來。
冷氏氣得頭髮暈,小冷氏也是氣得不行。
可是她們有苦難言,冷霖那個禍害確實是冷家的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冷字來,這讓她們如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