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 盧氏再無心情和這些庶女庶媳們話什麼家常。她是嫡母, 已經給足這些庶出的面子。誰知這些人貪心不足, 還想算計她的明姐兒。
她只道一聲頭疼體乏, 在座的眾人識趣地告辭離開。
楚琉璃一出幽篁院的門,臉就冷了下來。再看到怒氣沖沖跑過來的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賤種,還當成了寶, 她還嫌委屈她的弈兒。
“母妃…”
“你這孩子, 外頭聽來的話怎麼能當你表姐的面說。你表姐性子較真, 方才哭著跑回來告了你外祖母。”
寧雲弈的臉色精彩起來, 紅紅白白, “她…真說了?”
他以為明語是說他有意娶她的事情,難得彆扭起來。其實那野丫頭除了來歷有些不光彩,長得還是很好看的。
少年心性, 自是喜歡好看的顏色。
華氏撇了一下嘴,“郡王有所不知,明姐兒都被你嚇哭了。事關女兒家的名聲,郡王可不能信口開河。女子名聲何其重要, 要是傳了出去, 別說是明姐兒, 便是整個國公府的姑娘,都落不下什麼好話。”
她這是在提醒君涴涴和小冷氏,她還沒有女兒,但大房和三房可是有女兒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用她說, 這兩位應該是明白的吧。
聞她此言,君涴涴先開了口,“四弟妹說得極是,郡王以後萬不要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免得傷了表姐弟之間的情分。”
君涴涴有私心,自是不想二房得了好。
賢王將來是要當皇帝的,他的兒子至少是親王之位。那個賤種何德何能,能做一個親王的正妃,甚至有可能成為一位皇后。
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凡是有點苗頭,她也要把她摁下去。
小冷氏同是見不得二房得好處,幫起腔來。
寧雲弈的臉色由紅白轉為鐵青,他又不傻,聽幾位舅母的意思是那個野丫頭還沒看上他。這怎麼可能,他都不計較她的出身,她還嫌棄起他來,真是豈有此理。
一看他的臉色,楚琉璃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忙道:“都是一家子骨肉,姐弟之間玩笑過頭也是常有的事。弈兒以後萬不能這般調皮,此事以後莫要再提。”
說完,朝兒子使眼色。
寧雲弈忍下這口氣,氣呼呼的鬧著要回去。楚琉璃還沒見到楚國公和冷姨娘,哪裡會如此匆忙離開。好聲安撫了兒子幾句,命人去尋女兒。
雅縣主聽到幽篁院裡發生的事,當下變臉。
那個賤種,怎麼敢這麼做?她知道母妃的意思,在楚琉璃去見楚國公和冷姨娘時,她負責看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