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原是有些理虧的,齊磊能聽到那些流言蜚語,君家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也正是君家人最近沒有上門的原因。
他們想得好,萬事敵不過君涴涴腹中的孩子。傳言總歸是傳言,以女婿對女兒的看重,加上女兒又在這個時候有喜,一定不會有什麼事。
誰知道女婿竟然會納妾。
而且女兒還被送走了。
楚晴柔覺得君涴涴丟臉,那孩子指不定…所以她沒有提孩子的事。是以,文氏現在自覺占著理,很是憤怒。
楚夜舟恨妻子丟人現眼,連帶著對妻子的娘家人也沒有好感。他沒有知會君家人,正是因為覺得太過丟臉,心中有氣。
君清清站在文氏的後面,一雙眼睛全在蘭桂的身上。蘭桂故意挑釁她,有意無意地摸著自己頭上的一支金簪,裊裊婷婷地告退。
楚晴柔臉通紅著,見屋裡沒了外人,這才低聲哀求,“外祖母,你別說了,我娘的孩子流掉了…”
“什麼?”文氏大驚,“什麼時候的事,你們怎麼沒派人去伯府送信?”
楚夜舟陰沉著臉,“送信?她做了那樣的醜事,你們不怕丟人,我還嫌丟人!”
“涴涴怎麼了?她一直好好的,相夫教子替你操持內院。姑爺,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聽信外面的那些傳言就和涴涴生了間隙。這些年來,她怎麼對你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楚夜舟怒吼出聲,臉色陰沉又扭曲,“她做的那些事,我都說不出口。要不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我早就將她休了!”
文氏身體一軟,難道涴涴…
不,不可能。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涴涴為人精明,根本不可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做那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被人誣衊的。
“姑爺,你好好想想,這分明是有人想離間你們夫妻感情哪。你擋了別人的路,那人回來了,怎麼還會放過你?你要是信了外面的話,那恰好合了那些人的意,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楚夜舟陰沉的臉不停變化著,他當然懷疑過是有人故意的。可是他耳朵沒聾眼睛沒瞎,那賤婦在他的面前…
“我親眼所見,她與那齊公子熟稔得很,連閨房之事都知道…岳母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齊公子,或是親自去問問你的好女兒。我還有事要忙,岳母請便吧。”
文氏臉白了又白,聽這意思真有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