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一僵,不自覺鬆開手。
“侯爺,我…我是啟表弟的表姐…”
“他有父有母,再不濟還有外祖家,什麼時候輪對到你一個隔幾層的表姐來代謝。”
“…我…侯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泫然欲泣,滿目委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難道不知道他們正在議親,對於和自己議親的姑娘,他難道不應該溫柔一些嗎?
為什麼他如此冷淡,這般不給她臉面?
季元欻很是厭煩這種動不動就委屈落淚的女子,更不想那個小姑娘又誤會什麼,冷著一張臉帶著小郡王繼續往前走。
眼見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走得極快,冷素問恨恨地跺著腳,惱怒錯失這個好機會。轉念一想季侯爺是個知禮的君子,定是不願損壞她的名聲,所以才走得急。
一定是因為此處還有外人在的緣故。
她憤怒的眼神看向那邊裝聾作啞的主僕仨,施施然地走過去,故意一撩耳邊的發,高傲地挺直著背,不屑地打量著明語。
“堂堂國公府的大姑娘,原來是個不知禮數的野丫頭。便是穿得上好戴得再好也難掩你一身的粗鄙之氣。想來楚大姑娘不知道何為非禮勿視,何為非禮勿聽,碰到不該看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迴避。”
明語好笑,眼裡充滿嘲諷,“冷姑娘的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這裡是我的家,楚國公府,我可以呆在任何地方。反倒是冷姑娘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追男人追到二門,腆著臉搭話,別人又不怎麼搭理你,這麼丟臉的事,怪不得你不希望有人看到。”
冷素問俏臉一青,立馬陰狠起來。“你知道什麼?他那是為我的名聲著想,不願我的名聲受到半點損害!”
“…嘖…原來是這樣,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
明語諷刺著,方才她雖然沒有聽清楚他們的對話,但卻將那死男人的神態看得清楚。他分明充滿不耐煩,眼底的厭惡之情絲毫不加掩飾。
就這樣,冷素問居然還能替他的行為找到藉口。誰說古代女子矜持的,明明還有像冷家女這樣生猛的女子,臉皮厚到令人驚嘆。
冷素問面上先是一紅,緊接著是惱怒,“你可不要亂說。”
“你看看你,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你吧。是你說他維護你為你的名聲著想,你不就是那個意思嘛。我順著你的心思說兩句客套話,你還惱上了,真是不可理喻。”
“你…你…到底是鄉野出來的,就是牙尖嘴利。算了,我才不和你一般計較。”
“表姐,你和她計較什麼,她就是一個不通教化的野丫頭。恐怕她連禮義廉恥幾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什麼是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