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侯府的時候,荔兒就是大丫頭,很是受人喜歡,包括她自己。微草和荔兒的關係也很好,一口一個荔兒姐姐很是崇拜對方。
她借說自己有些餓,讓微草去弄些點心。把微草支走後,再吩咐銀杏去好好打聽一番,為什麼荔兒還沒有嫁人。
金秋銀杏微草這些她身邊侍候的人也到了許人的年紀,因為此前三年守孝,孝期出來後她又馬上嫁人,還沒來得及為她們安排。但荔兒不一樣,侯府又不用守孝,而且荔兒的年紀比她們都大,為什麼還梳著姑娘的髮式?
不是她多疑,以前她以為死男人不能人道,自然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可是死男人能行,就不得不防一些別有居心的人。萬一有人作死爬床之類的,便是事情沒成,也夠讓人膈應的。
她不願把人往壞處想,卻也不會天真到以為沒有人懷著那樣的心思。
銀杏心領神會,當下就出去了。
明語望著門外,心裡有些生氣。那死男人鑽進書房裡不出來是幾個意思?明明昨晚好好的啊,做為一個新手,他表現得還可以,為什麼躲她?
她要是現在還瞧不出來他是在躲她,那她就是白活三世了。等到微草送點心過來,她當即起身,帶著點心去書房。
守在書房外面燕執看到她,恭敬行禮。沒讓人通報,她命下人們在外面候著,自己端著點心進去。
這個書房,明語很熟悉。
那段時間死男人把她當廚娘的時候,她有幸送宵夜進來過一次。更何況還有第一世當鬼時,天天跟在他身邊,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個書房。
她故意發出聲響,季元欻恍若未聞,眼睛還盯在書上面。她把點心放在桌上,抽掉他手中的書,認真地看著他。
“侯爺真勤勉,一大早就來看書。”
“咳…你來了。”
他抬起頭來,清冷的眼神微微發紅,神情透著不自在。她瞄到他耳根的紅,突然就明白了。敢情這男人比姑娘家還害羞,竟然是不敢面對她。
真該讓天下人好好瞧瞧,赫赫有名的武安侯原來還是個害羞的男子。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肯見我了?”
“…睡好了嗎?”
“沒有,渾身都疼。”
她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在這樣的眼神下似乎無所遁形。他心下微嘆,這女人一派澄明,倒是他自己太過著相。
“哪疼,我幫你捏捏。”
她指指腰又指指腿,反正哪哪都疼。他把人抱在膝上,慢慢按著她說疼的地方。初時兩人都面紅耳赤,到後來紅著紅著,也就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