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爺,還真是巧啊。”
“嗯。”
季元欻一副不願和對方說話的樣子,那藍衣男子卻也不惱,還腆著一張臉討好著。
裡面的掌柜聽到自家姑爺上門,再一看姑爺身邊戴帷帽的女子,即知是自家姑奶奶,忙過來招呼。只不過那藍衣男子擋在門口,一副有話要說的勢頭,他也擠不過來。
藍衣男子像是不覺有絲毫不妥,“侯爺,您貴人事忙,我一直想約您吃個飯。今兒個真趕巧了,沒成想能在這裡碰到,不知侯爺可否賞個臉?”
“我吃過了。”
“喲,吃過了,那還真是不巧。”那藍衣男子看到明語,做出一副瞭然的樣子,“原來是陪侯夫人,看下官這不識趣的,那咱們改日吧。侯爺應該得到消息,下官的姐姐就要嫁給侯夫人的親大伯,往後咱們就是姻親了,合該時常走動一二。”
明語皺起眉頭,大概猜出這男子是誰。
應是梁將軍的兒子,梁如蘭的弟弟。
季元欻清冷的眼看著他,大手將他往旁邊一拔,“梁公子,你擋著鋪子裡的生意了。”
梁公子臉色訕訕,腆著臉笑道:“侯爺,您這聲梁公子真是生分。下官托個大,論輩分下官是您夫人大伯的妻子,您該叫下官一聲表舅,侯夫人您說是不是?”
好大的臉,親都沒成,哪裡來的表舅。
“梁公子,親事未成,何來的表舅一說。再者即便令妹真的嫁到楚家大房,那也不過是填房。哪個府上沒有一大堆隔房的親戚,都按輩分來叫,豈不是亂了套。”
季元欻的話將他噎住,隨後帶著明語進了鋪子,也不管他臉上像調色板似的變化不停,最後陰著臉離開。
對梁家的人,明語都沒什麼好印象。吃樣那麼難看的人家,京中能有幾個。要不是爹是國公府的嫡子,那時候只怕就被他們給生吃了。
“他來做什麼?”她問掌柜。
掌柜恭敬道:“他來知會一聲,說是將軍府的女眷要裁新衣,讓我們明天送些料子上門。”
“不會又想吃白食吧。”
早前梁府的做派歷歷在目,恨不得一口把自家的鋪子都給吞乾淨了。這才過了多久,又來這一出。
掌柜頓時挺直腰板,眼中帶中些許驕傲,“他們不敢,咱們爺是什麼身份,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