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不止求這些吧。”
“還是明姐兒懂我,我一個沒了名聲的母親,哪裡能替柔姐兒尋到什麼好親事。你是柔姐兒的姐姐,這事少不得還要你多費心。還有那兩個賤人,這些日子可沒少磋磨柔姐兒。她們勾住了你大伯的心,我說什麼都不會管用的,非得母親出面不可。”
還真是好,一下子把他們全家都快算計進去了。
明語氣極反笑,在季元欻的腰後輕輕一戳。暗示他無論君涴涴求什麼先答應下來,至於這件事情的真假,他們再從長計議。
季元欻冷著臉答應,君涴涴目的達成,說了好些感恩戴德的話,與先前威脅他們的樣子判若兩人。心理素質如此之好,身段收放自如令人嘆服。
她走後,明語和季元欻好長時間都在沉默。
“你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季元欻不語,他對生母的印象就十分模糊。他記得爹說生母生了重病不能見人,只有每月初一時爹才會帶他去見她。
見她時,爹都陪在身邊。他記得她的臉色,總是慘白慘白的。她的長相他沒記住,應該是不差的。
她在父親的面前,總會說嫡母的壞話,說嫡母苛待她。每每那時,父親就會允諾許多東西給她,她聽到這些後臉色會好看一些。
明語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自主往深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驚愕地看著他,“你說當年你爹的事,會不會和你生母有些關係?”
先帝那樣一個手段狠絕的人,在得知爬自己床的女人被季將軍給帶走了,他的心裡難道就沒有一絲感覺。或許他會覺得季將軍是個陽奉陰違的臣子,或許還會覺得季將軍不把他看在眼裡,才會把那女人帶到府中藏起來,還納為妾室。
自王帝王多疑,先帝是不是懷疑季將軍的忠心,所以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就定了季家的罪。只是為何默許祖父收留季元欻,難道最膈應他嗎?
她越想越心驚,心驚的同時又被自己另一個念頭給嚇得渾身冰涼。轉念一想君涴涴不是說先帝嘛,應該沒有關係。
可是當年先帝去皇莊避暑,難道身為皇子的陛下不會跟去嗎?
她聲音都帶著顫音,“季元欻,你們季家在你這一輩是元字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