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祝湘蘭眼神一冷,這話要是傳出去白薇哪還有什麼名聲在啊,這什麼殷三娘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住嘴,祝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白薇這些日子除了路上耽擱的功夫,一直都在我身旁侍奉著,哪來什麼男扮女裝,哪來什麼舟山書院,張口就胡說,大哥,看看你收的好乾女兒!」祝湘蘭厲聲說道。
還沒等祝員外開口,殷三娘立馬委屈地看向白薇,「白薇,我說的有錯嗎?當時你走的時候明明就說要女扮男裝去舟山書院求學的,當時春桃還在旁邊呢,她可以作證的……」
她委屈,白薇卻比她更委屈,抬起頭,眼淚就眼眶中凝聚了起來,「殷姐姐,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提過要去什麼舟山書院了,這些天我一直在姑母家呢,還有春桃,她怎麼能作證呢?不久前她還聯合外人害我,若不是遇見了江莫,現在我恐怕都見不到父親了……」
「白薇……」殷三娘不敢相信地看向她,怎麼回事,祝白薇不是最聽她的話了嗎?而且她也沒說謊啊,明明她就是去了舟山書院啊,為什麼要說沒去呢?
「三娘,夠了!」祝員外這個時候就是再神經大條,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這個問題上有什麼好糾纏的,白薇都說她去了姑母家,你還胡攪蠻纏些什麼東西?倒是春桃那丫頭怎麼回事,我們進屋好好說說。」
說完就帶著祝湘蘭和祝白薇往府內走去,只留下殷三娘一人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豈有此理!」聽白薇添油加醋地說完之後,祝員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面帶怒色,「奴大欺主,竟然還敢聯合外人一起謀算,這丫頭可真要不得了!」
在白薇的講述中,她當時因為被父親關起來,一時氣急,就帶著春桃去了姑母家,希望姑母給她出頭,沒想到春桃竟然在去姑母家的途中與一個登徒子書生看對了眼,兩人合起伙來就想綁了她,希望能向祝家換取春桃的賣身契和萬兩紋銀,好在遇到這位叫江莫的俠士出手相救,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只是對於祝員外講述的版本,對於祝家姑母,白薇卻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但也做了些細微改動,說當時她也是年紀小,受了殷三娘的矇騙,所以剛剛祝湘蘭才會在剛見到殷三娘時各種挑刺。跟祝湘蘭明說的原因在於對方真的是為祝家著想,也是真的疼愛祝白薇,這個時代很多白薇容易忽略的禁忌,她也能很好的幫她圓回來。
看祝員外那麼生氣,白薇連忙給他端了杯茶讓他消消氣,「爹爹,這一趟讓我明白了,全世界就屬您對我最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您不要再生氣了,春桃的賣身契還在我們手上有的是機會收拾她,還有您不是一直想讓我嫁給孟初寒嗎?我嫁,等明年一及笄就嫁,好嗎?」
聽到這段話,祝員外老懷安慰地摸了摸白薇的腦袋,「你也懂事了,本來你和初寒那小子從小就有婚約,退了婚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啊,你能自己想明白是再好不過的了,我看初寒以後是有大前程的,嫁給他准沒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