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卻絲毫沒注意到她女兒的情況,只一味地埋怨袁士晟,現在她真是怎麼看袁士晟怎麼不順眼,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個地方能比得上方洋的,當初她怎麼就跟了他呢!
「你這便宜女兒我天天供她吃供她喝,還讓她上學,打一巴掌都不行了嗎?」袁士晟理直氣壯地說道,「現在都給我閉嘴,好好趕路,要是把那些人惹來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把誰惹來了?」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夜色里突兀地響了起來,旋即一盞盞車燈亮了起來。
袁士晟這才發現他們只顧著吵架,竟然跑到了人家的包圍圈裡來了,那個坐在摩托車上領頭的人不是磊哥是哪個,只見他笑眯眯地把雙臂架在車前看著他們。
「就猜到你小子不老實,這拖家帶口的是要去哪裡啊?可以跟磊哥我說說嗎?」光頭充滿興趣地問道。
聽到他這麼問,袁士晟腿有些發軟,阮青青更是沒出息地哭了出來,緊緊躲在袁士晟的身後動也不敢動。
扔了箱包,袁士晟結結巴巴地開口,「磊哥……你聽……聽我說,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被人騙了……真的,你相信我……給我個機會……」
「機會我早就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啊!」光頭嘆了口氣,然後眼神示意左右,殘酷地說道,「我要的也不多,一隻手一隻腳,我們的債就算一筆勾銷。」
「磊哥,磊哥,通融一下,磊哥……」袁士晟竟然跪了下來,苦苦哀求。
可惜光頭卻只是叫人阮青青和王嘉拉開,暴風驟雨般地拳腳便朝袁士晟落了下來,打的他不住地慘叫,到後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阮青青抱著王嘉躲在一旁閉著眼睛瑟瑟發抖,王嘉卻一直睜著眼睛,眼神沒有焦點,呆呆傻傻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群人才終於停了下來,光頭靠在摩托車上,不耐煩地猛地吸了最後一口煙,就把菸頭扔到了地上,然後跨上摩托車,「走!」一聲令下,就帶頭騎走了。
摩托車陣呼嘯而過,阮青青卻仍然不敢睜開眼睛,等又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卻恰好看到眼前血肉模糊地一灘,立馬驚叫了一聲,響破夜空。
而另一頭,一直騎到了碼頭,光頭那群人才停了下來,發出一聲聲怪叫。
「哎,磊哥,那袁士晟口裡說的陳俊不會是那個經常在碼頭裝殘疾人騙錢的那個二癩子吧,我記得他之前就有個名字叫陳俊,上次在街上看到他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就覺得像,可惜他為了行騙一天到晚都不讓人看到他的本來樣子,總是一臉肉瘤,噁心的不得了。」一人踱到光頭身邊這麼問道。
「呵呵,不是他還能是誰?」光頭又吸了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