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正朝著他們兩人伸著手,整個人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可還沒等兩人快速走到他的身邊,他的手便已然垂了下來。
「容啟!」
「弟弟!弟弟……」
所以,到死白薇都始終不知道容啟過馬路時到底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車上的女人也渾身是血地搖搖晃晃地走了下來,就是倒在了白薇的腳邊還掙扎著伸手打了她一下。
「我的小芷……」
這麼喊了一聲,竟然也跟著沒有聲響。
這女人不正是從始至終都沉默如金的白芷的母親還能是誰?
「媽,我不管,你找人做了白薇,你找人給我殺了她啊!不殺了她下次你就別來見我了!我沒有你這樣窩囊的媽媽!小時候我受欺負你不管,說要我知足,長大後我被白薇騎到了頭上你也不管我,說人各有命!現在我都坐牢了,你說你會等我,呵呵呵,你到底有什麼用啊!啊?我有你這樣的母親,到底有什麼用!滾,你給我滾哪!」
想起自己和母親說過的最後一段話,得知了她的死訊的白芷在監牢里發出了此生最為絕望哀慟的哭聲。
「媽!啊!啊!」
十五年後。
「出去了好好改造知道嗎?」
「嗯。」
「你家人今天沒有來接你的嗎?」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哦,真可憐,行了行了,走吧,以後別進來了知道嗎?」
「嗯。」
花白著頭髮的女人走在路上,看著外頭物是人非一幕幕景色,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略微有些酸澀。
她緩緩地走著,大口大口地呼吸名為自由的呼吸,本來姣好的面容卻被一道從額頭到下巴的疤痕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