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出口,季千语也猛然惊觉自己好像是浇地有点多了,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没有!这壶嘴太高级了,我不会用……才多浇了点!浇完了,我去把水补上备用就好!”
话音落,生怕封一霆拒绝,转身,颠颠地,她又是一路小跑。
原本想着折回该看到精彩的一幕了吧?
谁想着水壶都放下了,封一霆却又去回邮件了,看着桌上已经近在眼前的文件,季千语急得眸子都快喷火了:
赶紧看啊!他到底什么时候看?
想着临门一脚了,不能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啊!转了一圈,她又从底部的置物架上搜刮出一个小剪刀来,对着完好的枝叶挑挑拣拣地给“咔嚓”了两下。
收完了邮件,有回复了一个,封一霆便转了回来,再度拿起了笔,刚要翻文件,猛地想起邮件里好像少打了个备注,扭身,他刚想去查看下,身后一阵急促的“咔嚓”声传来,本能地,他扭身先往后看去。
视线轻微的一个碰撞,季千语本能地快速就侧转了身子,手下又是咔嚓两下,封一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造型美观的植物就生生被她给剪成了参差不齐,无意识地,他的视线就在她身上驻足了下来: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透过植被,季千语还偷偷又瞄了他两眼,随后又挪开目光装成在修剪花枝。
如果说一开始没注意还说得过去,这会儿,好好的花草没被她浇死马上也是被她剪得不成花样的架势,再没觉察到她的异样,封一霆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只是她明显可以的避忌着他,甚至都藏到花后边去了,一副生怕被她撵走的样子,他就暂时没管她,先去确定了下邮件。
随后,才又转了回来,生怕她真有什么事,再觉得自己是心疼那盆花,封一霆还故作随意地拿起了笔,想着打开文件再跟她聊,就当闲话家常了:
“语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刚跟我说?
刚一张嘴,视线一落,封一霆被眼前的画风整个给惊呆了:这是什么?
嘴巴只差能塞下鸭蛋了,他整个都跟着恍惚了两秒:蓝色的文件家里,是厚厚的一摞,显然底下除了资料应该是加了垫板,而上面,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张张横着、竖着排着的女人的照片,各种丑态就不提了,关键还无比香艳!
视线一扫不要紧,封一霆就觉得自己某处的火真是蹭蹭的往上窜,大白天的让他看这种东西?平心而论,这照片拍的实在太勾挑了,深色的背景趁着女人白花花的肉体,再配着女人或是艳丽、或是清纯的妆容,或是娇羞或是撩人的眼神,还有那一个个充满暗示的动作,这是个正常的男人,谁看了会没反应?
这谁啊?
这白天的开这种玩笑?这尺度也太过了吧?
浑身上下,几斤几两当真是一点没藏着,显然这一排的照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像是有娇羞的缩着身体却面带潮红的,有奔放地毫无遮掩却穿着黑丝袜的,有扭着身躯凸出上部线条的,还有弓着身躯展示后背风光的;只要视线一落,每一点都仿佛在他身上点火,刹那间,封一霆满脑子里全是绮丽的画面、旖旎的风光,只是女人的面孔自然是模糊到了极致,取而代之的是他希望的另一张面孔。
被刺激地浑身冒火,封一霆气得脸都有些绿了,拿起一边粘贴排号的单据,视线又是一砸:这一堆又是什么鬼?
小票?
怎么都写着他的名字,后面还画了个……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真都是些什么玩意?怎么来的?
脑子里正胡乱的抓着瞎,突然一道隐隐的响动传来,回眸,一个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的俏丽身影便进入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