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翻身,池月宛道:“不要!”
如果被绑缚住了手脚,那她真的要完蛋了!那药呢,不是说三分钟就见效的吗?她不会被骗子坑了吧?警察呢,为什么还不来?
第一次,池月宛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慌乱,心头瞬间也被恐惧占满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绝对不能!
脑子快速地转着,池月宛面上极力维持着镇静,一个翻身躲开男人的绳索,却聪明地在男人动气之前抬起脚尖抵到了男人的脖颈处,没有踹没有攻击,而是轻轻地点在男人的肩胛、胸口处,还勾挑地滑动了下:
“张公子,人家怕疼~您看我这儿细皮嫩肉地,咱就意思下成不?”
言下之意,你别绑那么紧!
手脚能动,她才有机会!一旦成了粽子,大闸蟹都没辙,她还不等着被生吞活剥?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特别是要是交代在男人手里,她真是做鬼都不愿意。
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而今的池月宛,近乎是以一种揠苗助长的速度在成长,以前那个看到男人会羞涩会脸红的女人,早就扼杀在了初恋出轨的梦境中,曾经那个小三得意地对她的炫耀,而今都成了她应对男人的标书。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挺着大肚子上门的女人,私下里怎么嘲笑的她。
她说,她是生瓜蛋子,无味又无趣,光有脸蛋有什么用?老公都不愿意碰她!
她说,男人床上喜欢荡妇,所以大肚子的人是她!她是赢家!
她说,她这种放不开的女人,只能做贤妻‘凉’母!
她说,她可怜她——
她说,她这辈子不管嫁给谁,都会是这样的命运,因为她太涩了,涩地难以入口!没有男人会愿意浪费时间去教导她!
她说,让她没事去下几个小片子,好好学学,否则下一个还是一样!
她说了很多很多,她跟毕炎博在床上的细节,每一个都那么的不堪入耳!
……
甚至现在想起,她都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不是生气,不是伤心,而是无法言喻的冰冷,寒彻刺骨的冷!
那种绝望的坠入地狱的感觉,大约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不确定里面的成分有多少,她知道她是故意刺激她,但那些话,却还是在她心里扎根了!但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关起门来,毕炎博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所谓的男人如狼似虎的迫不及待,从毕炎博的口中出来,却是忍着呕吐的冲动与恶心急速地结束战争。
他说,他不碰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他的污秽怕玷污了美好的她!
偏偏就是那么巧,每一次,他想的时候,他总有不能碰她的理由,除了公务就是身上可能藏不住的证据,或许是浮于表面的,或许仅仅是源于他的心虚——
瞧瞧,男人就是这样的无耻,一件事,人前人后两面派;一张嘴,开口闭口两生花!
最痛的经历也成了她快速成长的催化剂!
点点滴滴,池月宛忘不掉!
从小,她接受的教育是做个温婉贤惠的淑女,可这场变故,却打碎了她曾经所有的认知,谁会想到她这个人人口中妖妇一样的“黑寡妇”甚至连一次真枪实弹的经历都没有!谁又在乎过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
一盆脏水已经把她里外都染黑了,而她撕破了原始的保护膜,自然而然地也就学会了做一只“变色龙”!
她们越想看到她一蹶不振,她越要活得滋滋润润。
瞧瞧,男人就是这样丑陋的姿态,门前门后,同样两张面孔!
还有那个该死的!
一样的!
甜言蜜语的时候恨不得腻死她,需要的时候,一个物件都能把她卖了!
想起秦墨宇,池月宛一阵又恨得牙痒痒!
男人果然都是指望不上的,才花他几个鸟钱,就开始压榨她的剩余价值了?
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
难怪梨诺跟季千语嫁入豪门了、生活幸福还是一样的努力,不努力,保不住哪天爱情的灯一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抚着她穿着丝袜的光洁脚背,灯光下,骨肉匀称的纤薄线条美的惊魂,抻长的脚踝拉长笔直细白的小腿,隐隐地还能看到指尖点着的红色甲油,性感地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勾挑着男人极致脆弱的那根神经,抚着,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男人的眸子仿佛都要瞪出眼眶了:
“嗯~真美,好美~”
不停地嘟囔着,男人的胸膛明显起伏的厉害,情绪也开始滋生出一股晦涩的异样。
一直注意着男人的微表情,池月宛捕捉到了,却又说不明白,只是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
小腿被她整个架在脖子上,池月宛也不敢出声:好歹,他的动作停住了!
现在对她而言,时间就是生命,多拖一秒,她的希望就多一分!
只是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惕,手腕转着,她另一只脚也在储备着力量,以防不时之虚,正紧绷之时,脚上突然传来一股一样,她也禁不住尖叫出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