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送出了门口,封一霆还顺路去了个洗手间洗了把脸。
心情虽然堵塞,但不得不说,秦墨宇的话还是进了他心里的,所以回到包房,哪怕一个人了,他也只是端着酒杯喝闷酒,其实道理后果封一霆心里都门清,偏偏越是明白,他心里越憋火:
她这么不在意他,他为什么还要为她守身?
心里的情绪是有的,但其实更为强烈地是另一个念头:碰了底线,就真的彻底over了!
所以,心情狂躁了,他会搂个女人撒撒气,就像是今晚一般,但其实就算秦墨宇不来,他也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的!
说他自作自受也好,说他自讨苦吃也罢,可不管怎么动情,他始终还是不能迈出那一步,不是他没有冲动,而是他不能、也不敢:
是啊!
他真的不敢!
至少这一刻,所有女人崇拜的目光加起来也只能安抚他刹那的情绪,跟她的嫌弃都不能相提并论!
包房里灌了几杯酒,封一霆也是恨得无以复加:是啊!一个视他如粪土的女人,他居然还要为她忍着?
灯光下,璀璨的酒杯折射着血色的光芒,封一霆阴鸷的眸子眯了眯:“季千语啊季千语,你可真是厉害!”
明明知道她的心思,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她掏了心窝子:这一刀,她扎地真是又狠又准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就还是喜欢你、在意你!
控制不住地在意,哪怕那么原始的时候,那么该失控的冲动时刻,哪怕她只是窜出一丝,他也会不自觉地停手,是啊,只要一丝一顶点,连恨都算上!
他是想要彻底的摒弃,偏偏没骨气地每个细胞都是她!
拳头攥了几攥,最后还是缓缓地松了开来,举杯,封一霆一饮而尽:“你赢了!就是不知道你能赢多久?”
那就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笑到最后!
现在,他的确也不适合太过,毕竟她还没回来不是?而且,他也不能太过落人口实!
放下酒杯,起身,封一霆捞过了沙发上的西装往门口走去:
“该死~忘了,明明说好你付账的,却让你先溜了,白让你来训了我一顿,秦,你给我记着,这顿,你一定得还——”
摇头咕哝着,封一霆唇角却染上了些少有的暖意。
……
喝得有点多,出门的时候封一霆的步子还有些踉跄,便找人给安排了个代价。
门口处刚站下步子透了口气,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就窜到了身前,下一秒,一双柔软微力的小手就搀扶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一霆,你喝酒了?你还好吧?”
丁若雪?
斜眸一眯,封一霆的眸色沉了沉:怎么又是她?
烦人!最近怎么阴魂不散地,在哪儿都能碰上?
没有多少喜悦,这一刻,封一霆是看谁都不顺眼,特别是女人,越是以前真心付出过的,他心里那根逆鳞就动地越厉害。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见的除了某人肯定就是她了,但显然丁若雪并没有这样的觉悟,眼底脸上还全是掩不住地笑意:
“一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关心你,想见见你!路上看到你的车子我一路找过来的,我已经在门口等你很久了——”
柔情蜜意地,丁若雪的口吻也是极致的卑微,仿佛把自己放到了无尽渺小的地步,一副伟大的为爱可以忍辱负重又不求回报的姿态。
换了一般人,哪怕是铁石心肠只怕都免不了要被感动的!
但对此时心境扭曲的封一霆而言,他就只有一个感觉:虚,假,吐!
更同时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女人,真让人恶心!
猛地一个用力,他就抽回了手臂,冷鹜出声:“看过了?可以滚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僵硬在半空,丁若雪目瞪口呆,见鬼一般,整个都怔住了:
就是以前季千语在的时候,他也没用过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啊,那眼神、那动作、那感觉,活像她是恶臭泛滥、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怪物似的。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