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起来自己也要付上些责任,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什么风,非执拗地不肯对他直言,甚至到了最后闹掰的时候,她都还是憋着一口气没跟他挑明,而今想来那个时候自己不止“邪”还有点“二”,而今想来,也说不清楚那个时候到底在较个什么劲儿。
事实上,有些事事后想起来真觉得很不可理喻的莫名其妙!
过去的,慕容云裳不想再提,不自觉地却还是叹了口气,而对于过去,龙驭逡的心境变化更是不同,每想起一次,除了痛悔,他的感动同样地会加深一层,所以望向慕容云裳的目光就更是如珠似宝:
“嗯,所以我觉得我的运气特别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拉起她的手把玩着龙驭逡放在嘴边重重亲了一下!
一见他这没正经的样儿,慕容云裳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不忘占人便宜!这么说来伯母应该没事、刚刚你诓我的吧?”
见他点头,慕容云裳才真正放下了一颗心:
也许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亲人的缘故,她对身边人看地很重,对能跟自己沾上点渊源的,不自觉地也会在意。
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的小表情,龙驭逡的心突然抽疼了下:果真是个善良的傻女人,他都还没带她见过母亲呢!
知道他并不是个老好人,这一切的付出都是潜意识对自己的深爱,摸索着她小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就攥紧了几分,拉起,又重重落下了一吻:
“慕容,有件事……慕老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微微怔了下,慕容云裳才摇了摇头:
“他女儿出了意外,挺严重地,他太太又误会我,我有意避讳了,干爹应该也是同样的意思吧,最近都没找我,我前面找机会跟他表达过这个意思了,让他有需要的时候找我!他女儿状况好像不怎么好,我听说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也从加护病房出来了,不过左顶骨好像粉碎性、凹陷性还是什么开放性骨折,头部遭受了重创,右半身很可能永久性瘫痪了,哎,真是祸从天降,谁能想到被一个瓶子就给砸成了终身残废,听说最近好像他太太还是儿子也不太好,也不知道真假,真是家门不幸!”
絮叨了一通,才想起什么地,慕容云裳的视线转向了他:“怎么你有事吗?”
原本还想说什么,一听,龙驭逡突然间不想她去掺和了,估摸着那一家子是绵里藏针后遗症都爆出来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他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问~”
翻了个白眼,慕容云裳状似了悟地瞪了他一眼:“什么突然想起来,是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小肚鸡肠了吧?”
这霸道的大醋坛子她还能不了解?暗地里不知道又琢磨什么花花肠子了吧!
“干爹可是我的恩人,你不许乱生事!”
“遵命!”
拖着长长的尾音应了声,龙驭逡又捏了捏她傲娇扬起的小下巴:“既然出来了,就陪我去医院走一趟吧,给我母亲拿点药,顺便把戏做完!”
刚刚急匆匆地拽她出来,难保对方不去核实,如果真是千景集团的阴谋的话,可不能让对方在这个时候有所察觉。若是他们知道他已经知情,后面的较量只怕更棘手,这个女人,能隐忍这么多年,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当下,慕容云裳也点了头:“嗯~”
这一次两人还是去的当初做肾移植的第二医院,先去找了下主治医师咨询了些情况,两人又拿着药单开了些药,准备出门的时候,两人不自觉地对望了一眼。
随后,龙驭逡淡淡一笑:“想去就去看看吧!有我在,没事!”
既然来了医院,那个丁若雪又没出院,慕老既然不拆穿这层关系,过而不入总是不好!
“嗯,那我们就去走一趟?干爹在我们就聊几句,不在的话,我们问问医生了解下情况就得了!”
毕竟具体的情况她也是前面派人来打听的,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到底什么样了。要是没有慕老夫人前面闹地那很不愉快的一出,现在,她怎么地也得尽尽地主之谊,给些照顾的!
随后两人打听着便直接转入了病房区,刚一出电梯,两人都不用去具体询问病房的位置,就被楼道上嘈杂而拥堵的一幕而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地,龙驭逡就将慕容云裳保护地拥进了怀中才往前走去,而此时一边还算僻静的vip病房区的门口,医病保安人员整个乱成了一团,掺杂而来地还有女人的哭吼声:
“你这个黑良心的,还我的保险!”
“什么你的保险?你还要不要脸?保险公司都承认受益人是我!是我!”
“那是我的残疾理赔,你也好意思吞?我需要钱……救命,求求你还给我!我的~我的钱,呜呜~你居然连我的要命钱也贪?你个黑——”
“说话可要讲良心,到底谁黑心肠的?这些年你从我们慕家拿了多少钱我们都不跟你计较了,这点保险金你也好意思要回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弄虚作假冒充我们慕家人不就是为了我们家的钱以为谁不知道?要不是这次意外我们全家人现在还都被蒙在鼓里呢!你这些年吃喝拉撒明牌珠宝地,都是西北风刮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