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嗔嗔聽得莫名其妙,心裡不免覺得好笑,他如今倒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沒多做解釋,司嗔嗔只走到一旁坐下,索性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也不再理會溫啟華。
也不知是今晚太累,還是南下這些日子休息不好,沒一會兒司嗔嗔就低頭坐著睡著了。一旁的溫啟華看著好氣又好笑。
單手扛她到肩上,走到床榻旁,輕輕地放下。蓋好了被褥後坐在旁邊看她的睡顏。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她熟睡中的臉頰。
就是這個女人,讓自己茶飯不思頹廢度日,也正是她,喚醒了自己沉寂已久的心。
可是一年半前,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決絕的離開自己呢。之前從閔笙的話中,似乎跟她兄長司池遲有關,可兩者之間存在什麼關聯呢?
她想必是不肯告訴自己的,不然當年也不會用如此不留退路的方式逼迫自己簽下和離書。
這一年半以來,他唯有藉助烈酒來入眠。可每到午夜夢回的時候,腦海里又全是她的身影,揮散不去。
所以在聽到父親要告老還鄉讓位給他的時候,他並沒有過多推辭,以後跟她同時上朝,起碼多了見到她的機遇了。
她當年的決絕,一直是纏繞溫啟華多年的噩夢。而如今,夢似乎要醒了。
司嗔嗔和溫啟華在茅屋裡等待了足足兩日,也不見自己的親信前來尋人。莫非他們躲得太偏僻導致暗衛找不到?
司嗔嗔越想越心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打轉,突然想起了什麼,氣勢洶洶的進屋,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了,氣鼓鼓的質問,
「你讓你的手下把閔笙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
溫啟華斜倚在床榻上,心裡吃味的緊,卻愛面子的不表現出來,嘴巴不饒人。「我只是嚇唬嚇唬他,不會真把他怎麼樣的。這混小子就該治一治。」
司嗔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是你這種不擇手段的人該治一治了才對。
倆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鬥著嘴,屋外突然傳來的桃花香氣讓司嗔嗔一下站了起來。
跑出屋去果然看到了往裡張望的閔笙。幾日不見,他清減了不少,肯定吃了不少苦。
看到司嗔嗔平安無事的樣子,閔笙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兩天自己差點把整個巡撫宅邸翻個遍了,連江南周圍的地區也不遺餘力的打聽著兩人的下落。誰承想他們竟然躲在了如此偏僻的郊外。
司嗔嗔滿心歡喜的跑到閔笙面前,拉著他轉了兩圈,確定他身上並無大礙,這才笑了。
閔笙氣不打一處來,抬手給了司嗔嗔一個腦鏰兒,「害的我好找,你可還好那個溫啟華沒為難你吧。」
司嗔嗔一邊把他引進茅屋一邊給他仔細講了前天夜裡發生的事,閔笙越聽越覺得詭異,一看就是有預謀的刺殺,可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