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要消失在八皇子的眼中的時候,突然說話了,「殿下,正如你所說,現在整個京城都在我的手中,我要誰出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溫啟華送走八皇子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府中,閔笙端了一壺酒對著月亮自斟自飲,見他回來了,也給他倒了一杯。「送走了?」溫啟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點了點頭,八皇子不過是一匹小狼,送走他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你這樣放虎歸山難道就不擔心嗎?」溫啟華搖搖頭,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中,月亮還算是圓,但是人,卻不團圓。「擔心什麼?擔心你的毒藥不好用嗎?八皇子對鄭馳早就有了防備,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這麼多的條件,他現在中了毒,無論日後他和鄭馳怎麼蹦達,至少嗔嗔不會受到牽連。」閔笙笑了笑,這個結局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比較圓滿的了,無論這天下的局勢怎樣混亂,都不能傷害自己重視的人。「更何況,他和鄭馳也不是什麼鐵板一塊的合作關係,現在心中互相有了嫌隙,難道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對,他們的關係即使再親近,今夜聽了你的話,他估計也要犯嘀咕了。」溫啟華沒再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之後便離開了庭院,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兄弟們查探到一個很奇怪的情況。」「什麼情況?」司遲池現在最關注的就是司嗔嗔的事情,聽說還是沒有找到十分的失望,但是駱昭揚覺得奇怪的消息,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消息。「束城似乎在找人,派了不少的人出去,我們的兄弟遇見了好幾次,最開始沒當回事,現在人手越發的多了,他們是不是在找嗔丫頭?」司遲池聽見他這麼說,連忙站了起來,現在八皇子被關在京城之中,什麼時候出來還不一定,對鄭馳來說,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司嗔嗔了。
「他們花了這麼多的人力尋找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嗔嗔逃掉了!」七皇子十分高興的看著司遲池,這一段時間他擔心司嗔嗔,整日裡都黑著臉,現在聽到這個消息,總算是陰轉晴了。「但願是這樣吧,既然束城的人也在找,那我們就更加不能放鬆了,除了找人,也要派些人盯著束城的人,要是他們比我們先找到,我們必須得把他們截下來!」駱昭揚領命離開之後,七皇子也離開了司遲池的大帳,他一個人在帳中閉了閉眼,想到的都是童年的事情。司嗔嗔自幼便是個有主意的,又十分的聰明,從來沒有讓自己多操什麼心,現在被俘,說來也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司遲池看了一眼外面來來往往的軍隊,自己擁有的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司嗔嗔幫他的來的,可是自己得到這樣多的東西之後,卻不能保護她,實在不配做她的哥哥。「要是我也會算命就好了,至少現在不用懸心著。」司遲池苦笑了一聲,想了想,估計遠在京城的溫啟華,現在的出境不會比自己好多少吧。「周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去邊關啊?」周青陽一邊吃著飯,一邊努力的往下咽。「陳姑娘,你別著急,後日就去了,怎麼你想家了?」司嗔嗔點點頭,不光是想家了,自己來這裡好幾日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去,只怕哥哥和溫啟華要急死了。「嗯,有些想念家中的親人了,我出來的時候沒有給他們說一聲,只怕他們要擔心了。」周青陽點點頭,司嗔嗔畢竟是個女兒家,在這亂世之中很容易出現意外,家裡人擔心也是正常的。「這樣吧,你家在哪裡,我先讓人送個口信回去,免得你家裡的人為你擔心,你看我一個粗人,沒有想到這些,陳姑娘你別見怪啊。」
司嗔嗔擺擺手,即使周青陽提出要送自己也不會同意的,邊關自己的根本就不熟,認識的就是一個七皇子,她總不能讓周青陽的人把口信送到七皇子那裡去吧?那還不翻天了?「不用了,既然快要回去了,咱們就等回去的時候再說吧,他們到時候見到我之後我再解釋一下就行了。」周青陽點點頭,司嗔嗔笑了笑,「我不打擾你吃飯了,你慢慢用吧。」司嗔嗔離開之後,周青陽便將自己手中的碗放下,叫了兩個人進來。「我讓你們去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將軍,我們在城中都問過了,確實有些叫陳晨,但是並沒有走失,這位陳姑娘的來歷確實有問題。」周青陽點點頭,看來自己猜測得沒有錯,司嗔嗔的來歷確實不像她之前說的那麼簡單。「大人,屬下還發現,束城的鄭馳也在派人找人,不過是不是找的她我就不知道了,他們的口風極嚴,一直沒有透露,所以也探聽不了。」周青陽皺了皺眉,示意他們先退下,自己則在帳中沉思了起來,鄭馳反叛已經是天下皆知的消息了,只是陛下還沒有明旨下來,自己也不能輕易對他動手。「你到底是什麼人……」周青陽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司嗔嗔到軍營之後的表現,一般的良家女子,要是在軍營這樣的地方肯定是不習慣的,但是司嗔嗔卻表現得很習慣的樣子。在給士兵們治傷的時候都很淡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她是從軍營里出來的嗎?難不成是束城的人?周青陽想了半晌,搖了搖頭,覺得不對。司嗔嗔要是是束城的人,當初說自己被追殺的時候就不會說自己是被束城的人追殺,可是束城的人卻這樣著急的找她,確實讓人十分的費解。「死了?逃了?」武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溫啟華,心中的無力感越來越大,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