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身邊的幾個武將都愣在了那裡,不明白為什麼魏顯祖突然好像有些生氣了。
「父親,您不覺得您的這個慶功宴開的太早了嗎?我們的人去了邊關了嗎?是否有參與戰爭?我們的人大多都是武將,可是除了和文臣們一樣在朝堂上打打嘴仗,我們還有什麼?邊關還是七皇子在守,京城的護衛仍舊掌握在溫啟華的手上,就連本該由武將掌握的兵部裡面也沒有我們的人,這樣您還笑的出來嗎?」
魏明啟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打了臉,有些掛不住,沉默的看著魏顯祖。
「現在至少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啊。」
魏明啟身邊的一個武將看不過去,終於怯懦的說了一句,這一句話一說出來,便換來了魏顯祖的一聲嘲笑。
「好的開頭?在哪裡?陛下答應給我們什麼實權了嗎?溫啟華是沒有來上朝,為什麼?難道他猜到了我們今天會在今晨的朝堂上對他發難嗎?不是的,他只是知道了鄭馳起事的事情,沒有心思來管我們,說白了,我們在溫啟華的眼中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溫啟華要是現在在當場,估計也要合掌驚嘆,這樣的一個人才,揣測人心分毫不差。
「父親,我們可以高興,可以慶功,卻不該是這樣的時候。現在的陛下看起來確實對我們很愛重,但是我們不過是他的棋子,和溫啟華博弈的棋子罷了,為什麼別人是下棋的人,我們卻要淪為棋子呢?」
魏明啟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魏顯祖這一番話確實很到位,但是毫無疑問的打了自己的老父的心。
「顯祖,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父親和各位叔伯這樣說話,為娘教你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魏明啟的大夫人,國公府的正房終於聽說了後院的紛爭,連忙走過來打圓場。
「娘。」
魏顯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比對自己的父親要恭敬得多,魏夫人不安的搖了搖頭,魏顯祖知道她的意思,對著人群鞠了一躬,算是道歉,便隨著魏夫人離開了。
魏顯祖離開之後一時間的後院太過沉靜,連掉根針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沒有人敢在說話。
魏明啟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將自己的怒氣壓了下去,轉過臉來高高興興的看著自己的手下。
「孩子不會說話各位不要在意,來,咱們接著喝酒!」
後院的人都連聲附合著魏明啟,看似十分的高興,但是喝酒的表情卻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
魏明啟只覺得這酒喝在自己的嘴裡那麼的苦澀,沒有了之前的高興,其他人雖然也附合著他,但是心底里不知道怎麼嘲笑著自己。
魏顯祖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後,便將後院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拋諸腦後,拿了一本書出來看。
「顯祖,你今天過分了,你父親很久沒有高興過了,你不該這麼掃他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