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將手裡的一千八百兩銀票交到了司嗔嗔的手上,說道,「司姑娘,求你了,讓我見見蕊心姑娘吧。這麼多天沒有見,我的心裡真的很想她。」
司嗔嗔看著他如此猴急的模樣,心裡十分鄙視。她不慌不忙地收好銀票,說道,「蕊心姑娘想必還在梳妝打扮,公子請進去稍坐一會兒,我去看看蕊心。」
孟岩聽到這裡,連連點頭,說道,「謝謝姑娘了。」
他將自己的雲錦麒麟袍的下擺一甩,器宇軒昂地走進了相思樓。
司嗔嗔跟在他的後面,心裡的鄙視加深了幾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裡拿來的這一千八百兩銀票,但是自己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好看的。
想到這裡,她施施然地就走上了蕊心閣。
等到她推開門的時候,蕊心正坐在紅花木的床上看書。今日她還是一襲白裙,只是款式與以往有些不一樣。司嗔嗔知道,蕊心的這身白裙雖然正面看起來十分保守,但是背後可是春光一片。
司嗔嗔身姿婀娜地搖了過去,輕輕地將手放在蕊心的肩頭,說道,「蕊心,你在寫什麼書?」
蕊心將封面給司嗔嗔看了一眼,說道,「不過是《詩三百》,我學了些,以後好譜成古琴曲。」
司嗔嗔聽到這裡之後,臉上有幾許笑容,說道,「女子學習《詩》本就是十分實際的,只不過這裡面相隔久遠,有很多十分晦澀的字,很多人都不願觀看。」
蕊心臉上如芍藥綻放,一層一層,內涵豐富,仿佛臉上的每一縷笑都不一樣。
司嗔嗔被她晃花了眼,說道,「蕊心,你我都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對我使出你的媚功了,我真是招架不住。」
蕊心斜看了她一眼,說道,「誰不知相思樓的司姑娘才是真正的風姿綽約,那一口軟語聽得人耳朵發麻,心裡痒痒。你現在還說我的功夫你招架不住,真是折煞我了。」
司嗔嗔坐到了床邊,臉上一片素淨地看著蕊心,說道,「這一次,我是有求於你。」
蕊心看她這麼鎮重的模樣,以為是有什麼事要說。於是臉上也收起了笑容,說道,「阿嗔,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們幾個相依為命這麼久,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說的。」
司嗔嗔淺藍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裡全是感激。蕊心總是這麼溫婉,一直支持著自己。仿佛是一朵淡淡的梔子一般,不十分打眼。卻散發出清香,讓人格外舒服。
司嗔嗔此時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孟岩來了。」
蕊心臉上綻放了玫瑰一般的笑容,馥郁濃烈,讓人印象深刻。只見她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孟岩那個負心漢來了啊。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