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符昭願覺得自己有些熟練了,稍稍放鬆了身體,隨著馬匹前行的節奏起落,身形也比之前穩了許多。
蕭豫見用軟的是勸不住她,索性一撐馬背,整個人借力躍起,穩穩落在了符昭願那匹馬上。
符昭願身下的馬受驚,四蹄攢動,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符昭願哪還能駕馭,驚呼一聲,身形不穩眼瞧著就要摔跌下去。
蕭豫在符昭願身後穩穩地將她托住,奪過馬韁,由他來御馬,不稍片刻便穩住了馬匹。
符昭願整個人被蕭豫攏在懷裡,仍舊是驚魂未定。等到馬匹停下了,蕭豫躍身下馬,將她從馬上抱下來,她才勉強鎮定了心神。
“就你這樣還好好的嗎?”蕭豫開口問她。
符昭願沒想到他倒是惡人先告狀,她心中惱恨,毫不相讓道:“你分明是故意的,我剛才不是騎得好好的?”
蕭豫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害怕罷了。就你這雞毛蒜皮的本事,若是馬真受了驚,哪還能應付?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她知道怕了,才不會去做。
“所以呢?你就要用這種方法讓我知難而退?”符昭願覺得蕭豫根本就是太過霸道,“就像你那天抓到我,故意嚇我一樣?”
蕭豫看著她,“那你覺得我同你好好說話,你會聽嗎?”
符昭願無從反駁,可是她心裡就是覺得委屈,鼻頭一陣陣的發酸。她覺得自己被蕭豫慣得太過驕縱了,以往怎麼會連這點東西都忍不住。
“那你也不能這樣。”她說著,淚珠子竟然就這麼輕易下來了,“蕭豫,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蕭豫沒想到自己竟然將她給氣哭了,在他印象里,除非在秦無雙面前,符昭願極少表現的如此軟弱。
他的心尖都被她哭的發顫,又是後悔,又是心疼。他用袖子有些無措地擦著符昭願的淚水,連連道歉:“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你別哭了,我讓你騎馬,我教你還不成嗎?”
他簡直束手無策。
蕭豫袖子上繡著雲紋,擦過她的面龐有些疼,符昭願扯住他的袖子,哽咽道:“我總不能坐著輦駕隨軍,你不怕被人笑話,我還怕呢!”
蕭豫將她這話自動理解成,符昭願是怕他丟臉,畢竟沒有他的命令誰又會在軍中備輦駕。蕭豫很是動容,又有些無奈道:“昭願,其實你不必如此。”
他原本就是打算安排輦駕。
符昭願放開他的袖子,自己用手擦了擦眼淚,不屈不撓道:“這是我的事。”
蕭豫這種時候只能順著她,點著頭道:“恩,你的事你拿主意。你要學騎馬,我教你,好不好?”
符昭願卻搖搖頭,“你走吧,寶藍會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