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豫原本以為新婚之夜被冷落,符氏女起碼要難受那麼一下。
卻不想符氏女完全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反倒是俯首低眉,一派恭謹的模樣應了聲喏。
殿內紅燭高燒,融融的燭光襯得符氏女的面容愈發靜婉恬然。
蕭豫很滿意她的識趣,點了點頭便出了昭陽宮。
說起來這符氏女也是個小可憐蟲罷了,若是以後她一直這般聽話,蕭豫並不打算為難她。
這時候,蕭豫並不覺得自己錯過了洞房花燭夜,有什麼可惜的。
這麼個小不點,他可還沒有禽獸到那般地步。
……
所以,如今蕭豫每每想起自己新婚之夜,就忍不住的後悔,只覺得這完全可以稱得上他人生一件大憾事。
他雖提議再穿一次喜服,可符昭願卻根本就不同意。
兩個人孩子都有了,這重新再穿一次喜服,若是傳出去,這還要不要臉了?那以後野史又可以多添一筆帝後二人之間的韻事了。
符昭願自然是不能點這個頭的。
不過人就是這樣,有些東西越得不到,越是想要。
因為這個事,蕭豫抓耳撓腮了好一陣子,籌謀數日,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夜,他決定行事。
時至深夜,符昭願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中,她覺得有人正在解她的衣服。
符昭願心知是蕭豫,暗罵他大半夜地還不消停,勉強睜開眼,就要罵他。
哪知道才一看見蕭豫,她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就生生咽了回去。
殿內紅燭高燒,蕭豫頭戴金冠,穿著大紅喜服,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俊美。不過他的動作卻和他此刻的打扮極為不相稱。
蕭豫眼下正半跪在床榻上,手裡還抓著符昭願心衣的系帶。
系帶已經解了,此刻正松松垮垮蓋在符昭願的身上。
而床榻上海堆著一堆朱紅色的衣飾,顯然是要給符昭願穿的。
等符昭願明白過來蕭豫想要做什麼,她抬起腳,一腳踹在了他腿上,語氣卻有些哭笑不得道:“蕭豫,你真的是……”
她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蕭豫此刻的行為。
蕭豫卻朝她一笑,帶著幾分希冀道:“昭願,我讓安德海偷偷準備的,師傅都是找了宮外的,保證不讓別人知道。你就遂了我的意,成不成?”
符昭願知道此刻不答應,蕭豫以後還指不定還有更出格的事來。她嘆了口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自己來罷。”
蕭豫頓如一隻偷到腥的貓,兩眼放光,嘴裡說著討好的話道:“昭願,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