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汝靜奇怪地看了看三皇子,然後取下了自己的荷包,但是沒有直接給三皇子,而是利索地將荷包拆開,將內襯取出,包好了所有的松子糖,放到了桌上。
“三皇子,荷包不能輕易與人,小女已將荷包拆散,內容放到了桌上。權當給您了,您看行嗎?”
她把所有的路堵得嚴嚴實實,說的話也嚴嚴實實,根本不給樓嶸任何可以發作的機會,倒襯得他樓嶸像個不知所謂的三歲稚童。
樓嶸怒極反笑,問道:“你幾歲了?”
孫汝靜皺了皺眉,方才她還對三皇子化解了危機心存感激,但是這會兒三皇子一些舉動和問題又讓她有些看不懂了。
哪裡有這樣直白地問女子芳齡的?
樓嶸見她半晌不回答,於是哐哐敲了兩下石桌。這是催她呢。
孫汝靜轉身面對他,還是四平八穩地回道:“還未及笄。”
樓嶸大驚,“你還沒十五?”
孫汝靜不知道三皇子在驚訝什麼,他不也還未十七嗎?但孫汝靜不能說,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然後又說要走。
樓嶸擺了擺手,“走走走。”
他現在心煩意亂。
大小莊氏這對狗姐妹!竟敢對一個未及笄的女孩兒謀劃這樣的腌臢手段!?若今日不是他有宿慧,知曉會發生什麼,那孫汝靜不是又要被活活打死?
原來自己被詬病不僅僅是強要了孫汝靜,還因為孫汝靜還未及笄,還是個小姑娘。
樓嶸緊緊握起了拳頭。
樓嶸也沒多在齊王府停留,今日的事情已經夠明顯了。樓錚自然知道怎麼處理,他是要做帝王的人。這點兒事哥哥自然能處理好。
而樓嶸則直接回了宮裡,在御書房找到了宣文帝,開門見山地說自己要去東廠當值。
宣文帝皺起眉頭,“東廠都是宦官,你一個好好的皇子去作甚?”
樓嶸也不說原因,只說道:“東廠是您老人家設立起來做探子刺探情報的,如今多一個親兒子進去,也沒什麼好虧的。”
宣文帝放下了手裡的奏摺,奇怪地看向他,“你這是怎的了?”
樓嶸直直跪下,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御書房的地磚上,“兒臣願做父皇手裡的一柄利劍!”
樓嶸是上一世宣文帝快要不行的時候,才知道宣文帝其實早早就定下了齊王為太子,他一心也只想讓他們兄弟倆成為大宣最尊敬的人。只是老頭子彆扭,也不喜歡表現出來,他們兄弟倆都沒看出來。最要命的是,他上一世多數時間都太傻了。
上一世他也是這樣跪在御書房裡面,對著自己的五弟磕頭,說著同樣的話。於是自己被淨了身,去了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