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身邊有樓嶸留下的暗衛,還有宣文帝前不久才給他的幾個暗衛,自然讓他脫身了。只是腿上中了一箭,還是要好生修養一段時間。
孫汝靜和樓嶸回了馬車之後,孫汝靜長長嘆了一口氣,“書貴妃突然好像就急起來了,以往她也不是這樣冒進的人。”
樓嶸把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有珍妃在旁邊嚇唬她,自然就沉不住氣了。沉不住氣就容易出昏招。”
“對了,”孫汝靜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昨晚說有人要行刺於你,可曾受傷,真的是珍妃的人馬?她這次在書貴妃事情裡面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沒事,她那點兒人馬倒是不足以做什麼,而且也不是朝著我來的。”
孫汝靜立馬會意,“她要殺落鳳先生?”
樓嶸點頭,但是沒有繼續和孫汝靜說下去了。殺母之仇,自然是他和大哥要做的事情,將燦燦拉進來,倒是只會讓她徒然擔心。
回京修整一天之後,早朝再次如常舉行。
孫汝靜迷迷糊糊地幫著樓嶸繫著衣帶,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
樓嶸從來不讓人近身伺候他,也想讓孫汝靜多睡一會兒,但是孫汝靜從嫁進來第一天,就喜歡在他起身之後幫他穿衣裳,說夫妻倆都是這麼相處的。樓嶸只能僵著身子,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忍著心裡的躁動。
孫汝靜打了個哈欠,又把腦袋抵在了樓嶸硬邦邦的胸膛上,懶洋洋地問:“為什麼每次我給你穿衣裳你都不看我呀?”
孫汝靜毫無知覺,完全沒想到自己這松松垮垮的裡衣,香肩半露的樣子對於樓嶸來說是怎樣的抓心撓肝和忍耐。
樓嶸咳嗽一聲,把人打橫一抱,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還給孫汝靜掖好了被子:“你好好再睡會兒,今兒肯定沒什麼事兒,我去上朝了,回來陪你。”
孫汝靜迷迷糊糊“嗯”了一身,翻了個身就睡過去了。樓嶸瞧著她又有些無可奈何,親了一口孫汝靜額頭之後就去上朝了。
早朝上,眾大臣站定之後,宣文帝也緩緩進來了。昨日起他就開始服用落鳳開的解藥了,只用了一天,他就覺得自己身子輕了很多。
被自己枕邊人算計,到底身子還是敗了。宣文帝心情並不算好。
坐下之後,宣文帝看著玉階下的大臣,有些疑惑地說道:“王丞相告假了?”
吏部尚書踮腳看了看,果然王丞相不在,但是也沒告假啊。吏部尚書俱實回答。
宣文帝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卻聽殿外小黃門高喝一聲“王丞相到”。
宣文帝看向殿外,卻見王丞相不僅自己進來,身後還跟著四個壯漢,幾人一起合力抬著一口棺材。
宣文帝皺起了眉頭,看著王丞相。王丞相進來之後就行禮,然後死死地跪在了地上。
“王丞相這是何意?”宣文帝面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