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也是!」林默深衝到了阿槐身邊。在她面前的時候,他總是很羞愧自己其實是個大老粗,沒讀過大學,也不懂得溫柔體貼,但他在阿槐身邊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大狗。世界上只有一個阿槐能制住他,以前高中的時候跟人打架,警察來了他都照扁不誤,但阿槐只要說一句話,他就立刻停手。「現在我有錢了,林氏集團就是我的,你知道嗎?我們可以結婚了!」
阿槐低頭看著把一顆大腦袋擱在她膝蓋上的男人,他的眼睛那麼明亮那麼可愛,像是太陽,活力四射。他永遠都是這樣的,不管面對什麼麻煩,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阿槐微微一笑,摸了摸男人的耳朵。「可我是回來報仇的。」
報仇?林默深不明白。
「我什麼都不會說,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心再也不會為你跳動了。」阿槐說這話的時候分外決絕。「阿深,你走嗎?」
這麼多年了,她是唯一一個叫他阿深的人。
但她不是叫他走,而是問他走不走。
林默深聽不懂阿槐在說什麼,但他是阿槐男人,阿槐是他的女人,他以前不告而別已經是種遺憾,難道現在還要再放棄她一次?「我不管!你是老子的女人!你要是敢、要是敢離開老子,老子就把你關進小黑屋乾死你!」
脾氣一來,他又開始滿嘴髒話,阿槐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批評他,而是笑得意味深長。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要的。我不想殺你,你卻非要尋死。
阿槐笑了笑,看向窗外,「以前的柏家,院子裡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樹。」
「我記得。」林默深說。「我就會順著那棵樹爬進你在二樓的房間,嘿嘿。」
「但那棵樹沒了,柏家也不住在那兒了。」阿槐輕聲說著。
「對了,當年是怎麼回事?柏曉莉跟她爸媽說你出車禍死了……火化埋在墓地,你怎麼還活著呢?」林默深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聞言,阿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那笑容有種說不出的奇怪與譏嘲,林默深看出來了,卻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這麼跟你說的嗎?」沒等林默深回答,她淡淡道:「他們想害我,我逃走了,有人幫我,用一具別人的屍體替代了。」
原來是這樣,林默深的嘴巴快咧到耳後根了。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像起以後美好的日子,天哪!這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他跟阿槐結婚——嗯,雖然這名字有點拗口,也沒有小悠好聽,但阿槐高興就好。他們結婚,生娃,然後在一起過一輩子,他要給她買好多好東西!以前他就想給她買了!
原本還想再跟阿槐說會兒話,可阿槐推說困了,讓他離開,並約了明天再見。林默深不敢惹她生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還不忘把沈家人也帶走。
沈家人走後,只剩下了柏家人。一家三口的牙齒都在上下打哆嗦,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們不敢逃跑,也不敢跟沈家人說實話,柏曉莉的婚禮算是徹底玩完了,本來新郎就是沈若給介紹的,家裡有權有勢好面子,這下婚禮被破壞,這婚想再結,又得等到猴年馬月,主要是柏曉莉是母憑子貴,肚裡揣著一個哪!
一家人商量了下該怎麼辦,柏曉莉咬牙切齒地說:「我們還怕她不成!大不了再弄死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