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隻約莫有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的屎殼郎就從遠處飛來,一頭撞在蘇崇菊頭頂上,沒有飛走,而是落在了蘇崇菊的頭髮上。
蘇崇菊嚇得尖叫出聲,“啊,相公,快幫我把我頭頂上的那個撲棱蛾子給弄死!”
若是蘇崇山或者蘇崇水在,肯定伸手就將那屎殼郎給捏下來了,哪怕是蘇崇文在,他也不憷這些,畢竟是農家長大的孩子,這屎殼郎再恐怖,還能有全身都是大疙瘩的癩蛤.蟆恐怖?
但關鍵是,葛天明打小就在縣城長大,家裡是開醫館的,格外注重衛生情況,他也沒有見識過這麼大的屎殼郎。
在緊要時刻,葛天明男人了一把!
他一咬牙,順手抄了一本書就朝著蘇崇菊的腦袋上拍了過去!
書起數落,蘇崇菊被拍得兩眼發黑,耳朵嗡嗡作響,那隻屎殼郎也不幸殞命。
葛天明終於鬆了口氣,可蘇崇菊的眼睛卻睜大了,她清晰的聽到自己腦袋上傳來了‘嘭’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碎掉了。
伸手摸摸,黏黏膩膩的感覺,放到鼻子跟前聞聞,噁心得讓人反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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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揚州城後,夫妻倆的日子就沒有順心過。
葛天明的醫術不錯,深得德善堂老大夫的賞識,但他的運道貌似也變差了些,去了德善堂四天,就遇到三次鬧事的,頭一次被砸了一身臭雞蛋,第二次險些被爛菜葉子給埋了,第三次差一點被鬧事的人給打了。
蘇崇菊整天我窩在家裡,按理說她遇不到什麼事兒,可老天爺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什麼叫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蘇崇菊特別喜歡這處別院中的花,每天都想侍弄幾下,可她不侍弄還好,那些花沒人照顧,靠著天上下的雨也能長得生機勃勃,可蘇崇菊一用心侍弄,那些花隔天就都死了。
蘇崇菊難過了好久,專門問了杜橫派來的小廝,結果那小廝說,江南雨水本來就多,這些花花草草根本不用澆水,哪怕看著土皮裂了,地下也是濕潤的,若是人為澆水,花花草草反倒是會被泡爛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