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牆上跳下來,蘇鯉走到蘇修竹所在的那棵樹下,抬頭問,“還能自己下來嗎?”
蘇修竹忙不迭地跳下來,小聲咕噥,“姐,我都和你說了,真不是我。”
“行了,別這副受氣包的樣子,待會兒我請你去咱姑的酒樓里吃酒,給你賠罪去,現在先說別的事情。”
蘇鯉看了一眼那幾個站在楊繡槐旁邊的夫人太太,那幾個夫人太太頓時便識趣的告辭了。
待那些人走遠了,蘇鯉還依稀能夠聽到那些夫人太太說,“哎,這蘇家女何止是心野啊!人也太粗野了!又是上房又是揭瓦的,太兇悍了,哪家敢要?”
另外一個人還附和道:“不管哪家敢要不敢要,反正我們家是絕對不敢要的。那蘇家次子看著還是有些拳腳功夫的,都被逼到了上樹的份上,我兒一身力氣只夠提個筆桿子,哪裡能經得住那般兇悍的折騰?”
這話很明顯不止蘇鯉聽到了,葉桂枝險些被氣得暈厥過去。
楊繡槐不知道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太靈了,還是根本無暇顧及那些人嚼舌根子的話,她走到蘇鯉身邊,伸手拍了拍蘇鯉的背,道:“寶丫頭,別生氣了,這都是奶的主意。要不是奶點頭允了,就算給茂林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寫啊!”
“奶這不是想讓你早點回來麼?你一走就是三年,雖然一直有家書往來,但哪有天天見面來得心安?那南疆奶去過,不安定得很,哪怕你次次都說自己在南疆過得挺好,可奶和你娘還是會擔心你是不是真的和信中說的一樣,過得那麼順?萬一你是報喜不報憂呢?”
“你說說,那些家書里,明話暗話說了個遍,你就是不回來。除了裝病這種法子,奶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了啊。寶丫頭,別同奶置氣了,成不?”
聽楊繡槐這麼說,蘇鯉心中的氣漸漸就消了。
怎知楊繡槐的下一句話就把她的氣又給戳了出來。
楊繡槐同她說,“你這都十七了,年歲不小了吧,也是時候給自己找個著落了。你堂姐已經出嫁了,就是嫁到許侍郎的府上,現在都已經懷上了,就算從大到小按歲數排,咱家也該輪到你了啊!你的終身大事若是不解決,跟在你身後的猴姑、茂林、修竹、熊姑這些娃兒呢?”
蘇鯉生悶氣說,“他們想嫁就嫁,想娶就娶,關我什麼事?”
“老祖宗有講究,若是年齡大的人讓年齡小的人搶了先,那年輕大的人就被截胡了,月老都不再給這人牽線了。難道你是打算孤獨終老一生麼?”楊繡槐皺眉,輕輕拍打了一下蘇鯉的胳膊。
蘇鯉一聳肩,抬腳往前面走,“被截胡就被截胡了,月老不給牽線也隨他去,孤獨終老一生我也樂意。不同你們說了,路上太累,我回去睡覺。”
楊繡槐剛剛親眼目睹了蘇鯉站在牆頭上健步如飛的場面,這會兒還擔心蘇鯉借著休息的藉口再次開溜,只能給蘇茂林和蘇修竹兄弟倆使了個眼色,讓蘇茂林和蘇修竹兄弟倆盯緊蘇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