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康搖頭,“我陪你一起。”
李青荷口中的酒樓,先前她還沒受傷時,是在酒樓後廚幫工的,也是因為這個,她會每日來往於村中和鎮上的路,這才會撞上徐昌詰被刺。
要說許氏對她唯一做對的事,大概就是這酒樓的活計了。李青荷在裡頭做了兩年了,看得多了,現在廚藝還不錯。
到了酒樓,李青荷進了後廚,和掌廚的師傅說了幾句話,掌柜的就過來了,和上輩子一樣,遞給她一個荷包,“聽說你受傷了,養傷需要一段日子,暫時就不用過來了。”
上輩子李青荷還和他掰扯半天,這一回倒是平靜的收下了荷包,因為她知道,掰扯也沒用,這掌柜的侄女,早就眼饞她這個活計了。
離開酒樓,李青荷嘆息一聲,“還有事兒嗎?我想回了。”
周承康搖頭,和她一起往鎮子口走,路過賣包子的鋪子時買了幾個,李青荷見了也買幾個包上,打算帶回去給李福他們。
回到村中時,天色還早,李青荷乾脆去了村長家中,她的十兩銀,還沒花呢,而且她根本不想存,不如買了地。
村長搖頭,“這才八月,地里莊稼還沒收,現在的地沒有人賣不說,就是到了十月,也應該沒有合適的。這村子前後,根本就沒聽說哪家的地要賣。”
這事情李青荷也清楚,當下的人都講究個祖宗傳承。要是祖上傳下來的地被賣掉,無論因為什麼,都會被人罵敗家子。
李青荷沉吟了下,道,“我想要西山那片荒地。”
村長訝然,“這銀子你自己留著不好?那地……高低不平,那麼多荊棘,放牛娃都不樂意去,值什麼銀子?你買來做什麼?”
“您就幫我問問,我這銀子能買多少,我想要儘快買下來。”李青荷確實鐵了心。
村長無奈,試探著問道,“你這孩子,買地這樣大的事,還是與你爹商議一番。”
“不用。”李青荷認真道,“我爹和我早就不能心平氣和說話,這銀子是我自己的,我自己就做主了。拜託您幫我問問。”
最後一句語氣誠摯,村長無奈答應下來。
耽擱了半天,出門時夕陽西下,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李青荷回身,看著夕陽下的周承康,“你覺得我買那荒地是浪費銀子嗎?”
周承康搖頭,眼神溫柔,“你做事總有你的道理。”
這話中聽,李青荷對他更加滿意,再次上了馬車回家。
在門口送走了周承康,李青荷進門就看到李福在院中往周承康離開的方向看,不贊同道,“姑娘家,別和人走得太近。你對他,可不能有那心思。”
李青荷揚眉,“不是挺好的?”
李福嘆氣,“他們家太窮了,我是怕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