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再次的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季含煙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季如鈺的這句話,響亮且震懾人心,讓他們都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說出話來回答季如鈺。
季白墨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他在想些什麼,或許他們都看不透,又或許都能夠明白一二,甚至心中已經自動的回答了季如鈺的這個問題。
能夠讓季白墨願意付出生命的人,這本身就代表了一件事情。
他是願意的,願意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贈與那個人。
「你們應該也明白吧?」季如鈺見著眾人不說話,緊接著開口,他從未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力量,他能夠明白季白墨的心,因為他與小叔有一個共同點。
他也愛著那個女孩,真的……
這樣的她,讓人願意為之付出所有吧。
「小叔是不願意進入季家的祖墳的,因為對小叔而言,季家不是他的家,從來都不是。」季如鈺開口,他腦海中想著聽來的零零碎碎關於六年前的事情,以及自己關於六年前的模糊記憶,他能夠非常的確定,季白墨是憎惡季家的,憎惡季家的一切,尤其是葬入祖墳中的那些人。
「我想,對於小叔而言,他的家,一定是有白白在的地方。」季如鈺繼續開口,他看向坐在輪椅上,渾身纏繞繃帶,看起來脆弱不堪的顏白,目光堅定。
「如鈺!夠了!」季含煙聽著季如鈺的話,及時的制止住了他,直接上前,目光有些嚇人。
「我能接走墨墨嗎?」顏白則是有禮貌的對著眾人微笑,笑容人畜無害,她目光落在了依舊站在冰棺前的溫又晨,開口道。
「不行,不允許,你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中。」溫又晨開口,聲音冰冷。
「動手。」顏白笑吟吟的看著溫又晨,眸光泛著冷意,勾起唇瓣,朝著閻禮的手下下達命令,似乎這樣的場景她早就預料到了,也早就囑咐了閻禮的手下應該怎麼做。
「砰……」槍聲響起,子彈射入了溫又晨的肩膀,他整個人臉色難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肩膀上開始不斷的流血。
「帶墨墨走吧。」顏白緊接著開口,站在了冰棺旁邊的人動作也很利索的在這個間隙上前,將冰棺抬動。
「你!」溫又晨顧不得自己的傷口,抬起腳準備上前,卻迎上顏白冰冷而淡漠的目光,她唇瓣微動,開口。
——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