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白說什麼都是對的。」季白墨彎著唇角，點了點頭，他眼中原本是溫暖的，可是看向這個地上的男人眼中的溫暖瞬間變成了冰冷涼薄，宛若是看著一個死人，他從不會有多餘的同情心。
「所以我們也該送點回禮。」季白墨走到了顏白身旁，繼續開口道。
蹲坐在地上的男人聽見顏白與季白墨的話，臉上悽慘的笑了笑，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閉上眼睛，他身受重傷，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正在此刻，一個聲音響起。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姐姐，不……不要殺我爸爸……」奶聲奶氣，弱的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正是這個男人懷中的那個兩三歲的孩子，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小臉煞白，雙手拽緊了男人的手臂，似乎是想要從他的懷裡爬起來，努力的挪動身子想要阻擋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眼中的一切情緒看起來有些奇怪，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應該是不諳世事的，懵懂清澈的眸子，但是，她的眼神看起來卻充滿了滄桑世故，就像是歷經了許多事情，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眼睛裡怎麼可能有這樣複雜的情緒。
「爸爸是因為我才……才會做這麼多錯事，早就該死的人是我，不是他，對不起。」她開口，嗓音奶聲奶氣，眼中帶著哀求，似乎是想要代替這個男人去死，因為太過虛弱，話都說不完整，喘不上氣。
「你胡說什麼！這一切都是爸爸自己自願的，我願意幫那個人做這些事情，怪不得別人，你會好的，會好的，你會長大，你會變得很漂亮，然後爸爸看著你嫁人。」這個男人聽著懷中的人說話，神情有些激動，立馬將懷中的人給抱緊了幾分，隨後嗆咳著，嘴角溢出鮮血，看向顏白。
「我知道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抱歉，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這件事情就到我身上為止吧，你們想報復也很正常，我罪有應得，但是她是無辜的，什麼都沒有做。」這個男人開口，主動的上前，顏白手中拿著一把小刀，正好鋒刃處就對準了他的脖子，他面色絲毫懼怕都沒有，直接朝前，直視著顏白，似乎身為父親的勇氣，讓他無懼生死，更不會退讓，因為退讓一步，也許自己的女兒就會死，父親永遠是要保護自己的女兒的。
顏白只是安靜的瞧著兩個人，笑容不減，她眨了眨眼睛。
父女情嗎，真讓人有點羨慕啊。
「這麼可憐嗎。」顏白聲音軟糯，她彎著唇角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