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很完美,體貼入微,總能想到許多宿主大大所需要的方方面面,不管從哪方面看來都是完美的,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季白墨垂下眸子,唇瓣笑意越發溫柔浸染,充滿迷惑人心的力量,讓人覺得忍不住的想要親近,拿著手中的湯勺將東西一點點的送給顏白,他鴉色的睫毛緩緩的垂下,掩蓋住眼中的神情。
「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季白墨溫聲的詢問顏白,將剩餘的一些白粥放在桌上,顯然顏白的胃口不是很好,根本沒有喝進去多少,季白墨見此,眉頭微擰,拿起一旁的抽紙輕輕的擦拭著顏白的嘴角,說完這句話後,季白墨提了提被子的角,向上掖了掖,怕顏白再冷到。
顏白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的嫣紅,身上微微焯燙,顯然是昨天酒後穿著濕答答的衣服著涼了,如今輕輕咳嗽幾聲,整個人顯得軟趴趴的,也因為身上被禁錮著手環和腳環動彈不了,她順從顧乖巧的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眼眸漆黑,透著孩童一般的純真,隨後閉上眼睛,似是倦極了,連話都不怎麼說。
季白墨則是撩起顏白額頭的碎發,輕輕吻下。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季白墨的這句話說的很小聲,似乎並不想讓顏白聽見,他凝視著顏白,看見顏白閉著眼睛,仿若睡的正沉的模樣,用手背輕輕的撫了撫顏白的額頭,額頭上溫度有點燙,他輕輕的嘆息一聲,隨機看向顏白的腳踝處。
那塊季白墨扎針劑的血管處,流血已經不流了,只是針眼的口子處依舊凝結著少許的血痂,針眼處旁邊的皮膚泛著淡淡的青紫色,看起來頗為刺目惹眼,儼然著是剛剛季白墨弄出來的,季白墨皺起眉頭,將懷中的顏白輕輕放在床上,用被子給顏白掖整齊。
拿出醫藥箱,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再次的消毒,隨後塗抹上藥膏。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害怕,對不起,再也不會了。」季白墨瞧著閉上眼睛的顏白,他再次的開口,他是不忍心的,不忍心瞧見顏白蹙著眉頭的模樣,更別說剛剛那驚慌失措,失去焦距的模樣,那是他從未看見過的顏白模樣,他怎麼能讓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但也許是這樣的害怕,讓白白貼的他更近了,將他當成依仗。
季白墨的微涼的手放在顏白的眉心之間,輕輕撫摸,將顏白在睡夢中也依舊皺起的眉頭撫平,大概是看見顏白睡熟了,季白墨起身正準備離開,身後……
——哐當
製作的鐐銬鎖鏈聲音清脆,身後的人似乎有了動靜,季白墨才邁開腿,便只覺得身後的衣角被牽著,他回頭看見的便是顏白。
「墨墨。」顏白嗓音有些沙發,蜷縮在被窩中,只探出一個小腦袋,頭髮亂糟糟的,像個呆萌的小萌物,漆黑的眸子瞧著季白墨,拉著季白墨衣角的手朝上探了探,最終抓住季白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