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趴在床上,將手中的刀比劃著名季白墨身上,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部位切割下去,眸光亮晶晶的,唇角上揚,最後手中的刀子揚了揚,最終在季白墨胸口之上幾毫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顏白蹙著眉頭凝視著季白墨,仿若是思考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要不要給墨墨治病呢,墨墨的心病了,那……挖出來就好了,就是有點疼。
顏白目光純澈,如今卻是染上暗光,宛若黑夜中行走的惡魔,陰暗詭譎,唇角的笑容邪氣又渡著天真……
「果然還是捨不得墨墨,所以……墨墨乖乖的在家等著我吧。」顏白略微苦惱的將手中的小刀收起來,大概是想到什麼,顏白又是小聲的衝著季白墨開口。
「我會讓墨墨會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是真心愛著墨墨的,約定好了哦。」
她是墨墨的糖。
墨墨成為她的藥。
……
與此同時的另一個地方。
溫家。
外面天氣明媚晴朗,溫家的氣氛卻顯得極為沉重低迷,客廳中坐著三個人始終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默著,葉銘坐在來客廳的沙發正中央,擰著眉頭,拿著手中的手機,一次又一次的撥打著一個電話,季白墨的電話,只是一直都無人接聽,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忙音,讓人莫名有些心慌。
葉銘並不確定昨天晚上發生來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季白墨與顏白的狀況都不太正常,給人一種十分詭譎,山雨欲來的感覺,當時季白墨抱走顏白的時候,那目光溫潤寵溺到讓人有些毛骨悚人,似是要將顏白整個向前鑲嵌進骨子裡。
「究竟是怎麼回事……」葉銘呢喃自語。
這幾天季白墨與顏白都沒有再出現過,宛若在這個世界一點點的抹去痕跡,尤其是顏白的痕跡,被清理的乾乾淨淨,讓人生出一種錯覺,她本就沒有出現過,發生在商場裡面的案子已經草草結案了。
「還是聯繫不上?」溫又晨在一旁,詢問著葉銘,他看著自己庭院中的兩個隆起的小包,那是當初他和葉銘為顏白還有季白墨做的墳包,墳包的四周被打理的十分乾淨,絲毫雜草都沒有,當初他們是真的以為顏白與季白墨已經死了,將他們的衣服放在裡面,可是現在……
他們還活著?
溫又晨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大概更多的是想要問一問,還好嗎?或者是問一句,這幾年他們失蹤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