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手很乾淨，不適合染上鮮血的顏色。」季白墨注視著顏白的手，他每次都會小心翼翼的給顏白擦拭著掌心的鮮血，正因為是同類，所以他才更加明白，顏白在想什麼。
顏白聽著季白墨的話看向季白墨，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說話，不知道是顏白會掩藏自己的情緒，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情緒，眼中自始至終都是純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仿若沒有聽懂季白墨的話，又仿佛是聽懂，假裝並沒有聽懂的模樣。
「所以……」季白墨緩緩彎腰，挨著顏白的耳畔，輕聲細語，低聲呢喃。
季白墨的語速十分的緩慢簡短，他眼中滿是溫柔以及一往無前的無懼，只要顏白在他身邊，便什麼都不害怕，那怕是死亡，顏白是他的鎧甲，是讓他無所畏懼的存在。
「白白，我來便好了，白白想抹去的人，我來抹去，白白即將要沾上的鮮血我來沾上，這世上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這個東西存在，那麼……便讓我沾上，我願為了白白舉起屠刀，斬盡一切傷害過白白的人，墮入地獄也只要我一個人就好了。」季白墨繼續道，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鑽入顏白的耳中，顏白抬眸看著季白墨。
黑色的眼瞳中渡著淡淡的亮光，她舔了舔唇瓣，唇瓣的顏色更加鮮紅，純真中顯得有些妖氣，輕輕的蹭了蹭季白墨，隨後……
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 願為你沉淪地獄
「墨墨，那我該幹什麼呢？」顏白眼神中有些疑惑，詢問著季白墨。
「站在我身邊，看著我一輩子。」季白墨聽見顏白的這句詢問，他勾起唇角，聲音溫柔而寵溺，垂下眸子，睫羽覆下，便知能夠瞧見他那兩瓣彎起的唇瓣以及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鏡片折射著水晶吊燈的光，讓人有些看不清楚他眼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情緒。
顏白則是看著季白墨，她並沒有回答，而是等待著季白墨的進一步要說的話，她的眼睛漆黑明亮，也不知道是因為燈光的關係，還是因為其它，眼中似有璀璨的星光一般，晃的人移不開眼睛，專注的瞧著季白墨。
「因為我需要有個人在身邊看著我，如果白白不在我身邊的話……」季白墨凝視著顏白，他眼瞳中一片漆黑，裡面似乎藏匿著什麼東西，什麼危險至極得到東西，壓制著，克制著，他翹起唇角，繼續的用著親昵至極的溫柔語調開口。
「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大概……想要把這世界上的一切美好撕裂摧毀吧。」季白墨輕笑著，仿若是在說著什麼並不需要人注意的話語，可是聽在他人的耳中，卻是覺得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所以，白白待在我的身邊，做我的糖，難過的時候舔一舔，不藥而愈，我們互相的學會信任。」季白墨繼續道，他是將顏白說的每句話都記住了，曾經顏白讓他的等她，所以他乖乖的等了，如今顏白說是他的糖，他也記住了。
記一輩子。
或許季白墨的這些話別人聽來異常不是舒服，甚至害怕，但是對於顏白而言，這似乎是最美最動聽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