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的手仍舊舉著那道聖旨:“表姑娘是打算抗旨嗎?”
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府里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她不死心的問李清:“其他人呢?”
“其他人?”李清想了想:“表姑娘是說世子嗎?昨個陛下給世子安排了要事,今天一早世子已經出城了,表姑娘不知道嗎?”
不等許寧妤崩潰徹底他又道:“至於老國公,太后得知老爺子先前身體不適近些年來格外畏寒,早在賞菊宴開始之前就接了人去逸春閣行宮去了。”
許寧妤眼前一黑。
清平忙扶住她緊張的叫了一聲。
“無事。”她推開清平扶著她的手,站穩之後一把拿過李清舉著的聖旨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李清也不氣惱,他十分和煦的對清平道:“那姑娘受累,咱家這就回宮復命去了。”話畢之後瞬間收了臉上笑意變臉之快看的立在一旁的清平目瞪口呆。
清平不由打了個冷顫,等院子裡黑壓壓的人一股腦離開立刻回了屋內。
不過……屋裡的氣氛也不怎麼好。
清平剛邁進來的腳都侷促的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許寧妤手裡緊緊抓著那道捲軸,指節發白。
不過更加慘白的卻是她的臉色。
將軍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蹭著她的腳腕,隔著單薄的衾衣小東西身上暖乎乎的溫度直接透了過來。
許寧妤躁鬱的心情緩和了一半。
她彎腰將小傢伙抱到懷裡,漫不經心的問了清平一句:“穆姝姑娘進來都在忙些什麼?”
清平暗暗舒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回道:“從上次您受傷穆姝姑娘來看過您之後就不在府里了,杏芳苑現在只有清河姐姐每日在打理。”
“怪不得……”
是怕她不會老老實實嫁人呢還是一早就有的預謀,一個小小的花未還不至於能將她算計的這麼徹底。
算計她換上那身衣服的是花未不假,但不過是一場烏龍而已,一個月祗國還犯不著她一個定國公府的姑娘去給閭丘元那種人做個玩物。
可姬衍的聖旨確確實實下了。
世子哥哥竟就這樣默認了。
外公也被人支開了……
花未還好好的呆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