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偷櫻桃。
七月偷杏子。
八月偷梨子。
九月偷葡萄。
……
帶著其他學生一起偷,自己吃一些,然後分下去。
雖然宮裡有專供給尚書房的果子,但是夫子自己種的更是清甜。
只不過挨幾頓揍就能吃果子,又能給夫子添堵。
真是太好不過了。
中午吃罷飯,我便帶著陳傅宇和陳蒲芙出門去了。
四寶和八寶跟在後頭,我抱著芙姐兒,陳傅宇和我並排走。
「芙姐兒,想要些什麼,哥哥買給你。」我看著懷裡的小糰子。
頭上的小玉簪可以買個新的。
有好看的衣裳也可以弄兩身。
現下比得早上熱了點,小糰子脫了嫩粉色的褂子,換了件鵝黃色的。
嗯!可愛極了。
小傢伙窩在我懷裡頭,乖乖巧巧的,不怎麼動彈。
「兄長莫要老是抱著芙妹妹了。」陳傅宇蹙著眉說。
蹙眉幹嘛,難不成我這弟弟也想抱。
「宇哥兒也想抱?那,給你抱一會兒。」我不舍的把胖娃娃讓出去。
陳傅宇拒絕:「不。」
我這弟弟不論何時都是一本正經,我鮮少見過他有別的情緒。
雖然不想承認,我在朝中經常被稱作小白臉。
我本來就是個女子,皮子白淨些沒什麼吧,偏得扮了男裝,一兩個全叫我小白臉。
在背後叫叫就算了,有些愛開我玩笑的竟還叫到明面上。
我這張臉偏陰柔,乍一看能看得出些端倪,容易被懷疑是個女子。
可大抵是因著我平日裡吃的多,吃食全長到個子上了,身形比一般女子長了些。再加上我這個弟弟陳傅宇。
我這弟弟,脾氣,性子可要比我更像個女孩。
為此,我還懷疑過,特地問了父親。父親說,宇哥兒真真是個男孩子,比金子還真。
常常聽人在背後講,陳府尹的大兒子長得像個女孩,二兒子也是這樣。
又有人調笑,這可不都是隨了陳府尹年輕的時候。
我情不自禁問:「宇哥兒,你真不是個女娃娃嗎?」
這樣懷疑是有依據的,比如現在……
陳傅宇的臉蛋浮上了層粉顏色,漂亮極了,可面上卻還是平淡,「兄長莫要拿弟弟打趣。」
「弟弟是為兄長考慮,兄長因眼疾告假,不在府裡頭養著就算了,出來還抱個娃娃,叫兄長的熟人看到倒還好,要叫有心人看到了指不定哪天參上兄長一本。」
芙姐兒懵懵懂懂的看著我和她的宇哥兒。
「無妨,就要回翰林院了,宇哥兒如此為兄長著想,兄長還是得謝謝宇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