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咚咚咚」跳,既緊張,又期待,恨不得一個箭步衝出去。
待我看看有哪些事兒能浮出水面,我這個吏部員外郎又能發現些什麼可疑至極的東西。
有些話我也聽不大清楚。
為了跟上他卻又不發出聲音,我也在短暫的時間內規劃了路線。
雖然方向感不好,但是尚書房裡講得關於這的知識,我還是有好好聽了些的。
我湊近了。
心想既然來了,又是這樣好不容易的一次,那我一定要好好聽個清楚。
可疑的東西,我得抓住。要不然我就永遠還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毛頭小子。
這一緊張,又往前一湊,腳底怕是踩了樹葉,發出了聲音。
傍晚,接近了晚上。
這是四下無人的小巷子,極靜。
一丁點兒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這踩到葉子的聲音當然不例外。
我嚇得不敢動,心「砰砰砰」,恨不得從胸腔裡頭跳出來。
只聽到了一聲犀利低沉的男聲,「誰!」
接著那人又對裴宗杜說:「你且先走。」
沒有任何的停頓,只一個人三兩下翻了牆壁而出。乾脆利落,好不灑脫。
聽前頭的話兒,翻出去的是裴宗杜。
糟了,要翻出去的是和裴宗杜對話的那人還好,怎麼偏偏翻出去的是裴宗杜?
作為一個狀元郎,能輕鬆翻過這麼高的牆壁?
這可不是文弱書生,新科狀元郎能做出的事情!
看著像個文弱的書生,怎麼牆翻的這麼順暢?
我早就知曉他身上的疑點不少,可這樣跟來一次,他身上的疑點顯得更多了。
他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還有科舉考官們都是傻的嗎?
不調查調查身份背景,放這麼危險的人做狀元郎,放這麼危險的人來朝堂上!
我想轉身就跑。
那人要裴宗杜離開了,聽對話,是裴宗杜給不知道身份的巷子裡第三個人做事,那第三人還能命令裴宗杜,這就說明那人的來頭更大。
我連裴宗杜都治不了,還能治得了比裴宗杜來頭更大的人?
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況且裴宗杜還好,他不管有什麼別的身份,可他現在是朝廷命官,受朝廷制約,記錄在案,只要皇上下了命令他就得人頭落地,容不得駁回。
可前面疑似裴宗杜的上司的人不行。
不知道他的底細,他的資料什麼的也一概不清楚。
什麼人,哪裡人,怎樣人都不知道。
裴宗杜功夫都那麼厲害了,他作為裴宗杜上頭的人功夫肯定更厲害。
我被他逮住了,保不齊要玩完。
蒼天呀!大地呀!保佑我,請讓我今晚順利逃脫吧!
回去後我願一個月不吃肉,吃齋念佛為我自己積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