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感嘆,怪不得清官難做。這貪官,一天家中能進多少的銀子啊!
我們家裡世代為官,存下的積蓄也沒他貪得銀子多。
劉充家抄完之後,又開始收押他府上的人。
我在一旁看著,不禁又感嘆:他家的美人可真多,數不清,一個個長得都像花一般,配這劉充,可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我叉腰,隨意倚靠著,瞧前面押著走過去的美人,心曠神怡。
好看的東西誰都喜歡,況且剛才在劉充臥房裡的時候同他對峙時,他那個醜樣子進了我的眼。現下有美人,我當然是看看美人以此來洗洗剛才看了濁物的眼。
可惜了那些被押走的漂亮姑娘,看情況,那裡面至少有八成是被劉充強|迫所收入府中的。待錦衣衛府司審訊完放出來後,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尋個好人家再過日子。
「大人,不好了……」一名錦衣衛跑到錦衣衛僉事旁邊,俯到他耳邊說了一串話。
顧僉事聽到後,面目無甚變化,揮了揮手,風輕雲淡,「無妨,一個女人而已,跑不了多遠,找兩個人去追著。」
「屬下領命。」錦衣衛小兄弟聽完又跑走了。
我湊過去,一臉的求知慾,「顧舒衡,怎的了?」
在尚書房讀了幾年書,我人脈還算廣。
沒錯,就連今日的錦衣衛僉事也是我當時在尚書房讀書的朋友。
錦衣衛僉事,顧舒衡。
他的名號,整個江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說我是江舟官家子弟俊朗之首,那他勉為其難地能排上第二。
顧舒衡的父親是整個錦衣衛府司的老大。虎父無犬子,他跟他父親一樣有能力,之前辦了一件大案子,如今已經升為了僉事。
不過前一陣兒的時候剛成了親。他成親的消息傳出來時,可是傷了不少姑娘家的心。
「劉充府上一個小妾跑了。」說話時噴出的呼吸灑在我耳朵邊上,「就他床上的那個。」
「哦。」我耳朵上的小絨毛立起來了,一臉嫌棄,推他,「說話就說話,不要離我這麼近!兩個大男人,這樣不合適。」
他撤了點身子,挑眉看我,說,「今日見你我還以為是看花了眼,乍一看,你還頗有為些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