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哭著,我們各自釋然。以前的往事飄來,我和她的關係拉近,又回到從前。
我倆親近,盡情聊著往事。
良久,她才想起給我餵湯。
晚上我又接著躺在床上,懶懶地睡了一覺。到處充斥著熟悉的感覺,以至於叫我暫時忘記了心裡記掛著的事。
翌日,我爹和我娘來看我。
身邊跟著的是宮中的御醫,他奉了百里瀲灩的命令來給我看傷。檢查一番後說我恢復的還不錯,讓我可以出去走走。
我心中掛念著百里瀲灩,便揪住了那個御醫問他百里瀲灩的事。他讓我別著急,說百里瀲灩現在不得空,等有了空閒了自然會出現。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我又在家中過了幾天。在院裡看看花,在涼亭里納涼。
幸甚志哉,瀟灑極了。
我娘給我送來了衣裙,叫我穿著,問我這些年過得怎樣。
問話的當兒,我正在涼亭里啃著梨,腿兒翹得比天高,邊翹邊晃蕩。
我娘說,「顏丫頭你不能再這個樣子了,現在大了要再這樣就嫁不出去了。」
我嚼著梨,「娘,沒事,一大堆的小姑娘等著我娶她們呢!」
我娘:???
「那你這些年的女紅有長進了嗎?」
我坦白,「沒有。」
我娘:「那說說這些年都做什麼了?」
「陪太子讀書、在翰林院做官、上朝、在吏部當差……」我掰著手指頭細數。
想起我的官職似乎比我爹的還要大點。
我娘:……
「我日日忙得很,不得空子做女紅的。」如實說道。
我娘:「孩兒你日子過得這麼精彩啊!」
「還行吧,就是得罪人的時候不太好受,容易被報復被追著打。」現在這個傷就是這樣來的。
我娘:「那你在你陳伯伯那邊的時候定親了沒?」
丟出梨子的核兒,我佯看她,「娶過媳婦了。」
我娘一驚,快要摔倒,匪夷所思,看我的眼神帶了異樣,「孩兒啊,怎麼回事,你怎麼淨做些男子做的事呢?」
「娘,我以為你看我原先那身髒掉的男裝就能看出來的。」我對著她一字一句,「我在江舟本來就是以男子的身份活著的……」
我娘恍然大悟,「哦,原是這樣,其實你要是不說,我還不知道呢!」說罷她又往我這處挨了一點,有點八卦,「那孩兒告訴為娘你娶的哪家姑娘?長得俊不俊?」
「就隨便娶了一個,畢竟年紀到了嘛,總是不娶別人家會懷疑的。」我手忙腳亂向她解釋。才沒敢告訴她娶了百里瀲灩。
「等過幾日我還要回去的,我那趟差事還沒辦好。」
「你又要回去?」娘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