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癟癟嘴,強行委屈:“我也是一時心急,忘了娘飲不了涼的。”
嚴子墨早下了車,唐詩卻還在車上,倆人一人仰頭,一人扶著門框,時間長了也倦得慌。嚴子墨轉過半邊身子,一隻寬厚掌心還磨了繭子的大手就落在唐詩眼前。
【注1】:中暍,即中暑,也有說外感濕熱病。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拉手手了嗎!
第9章
唐詩不敢動,只愣愣地看著嚴子墨伸過來的手,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正和馬夫交代事情的嚴子墨等了許久,手上也沒傳來半分重量,他又往唐詩眼前送了送,不耐煩之意愈加明顯。
唐詩慌亂地看了一圈,周圍小廝皆低頭候命,唐詩急忙地把手搭過去,卻在下了馬車後又嗖地把手抽回來,指尖還不住地顫抖。
痒痒的,手心裡的繭還糙得很,握起來卻很踏實,和她家愛豆一雙纖細修長的手真是千差萬別。
嚴子墨見狀也並未有多餘的想法,只收回了手大步流星朝著東院走去,都未多看唐詩一眼。唐詩攏了攏頭上的一堆釵子,趕緊加快步子跟上去,心裡卻泛了片片漣漪。
***
倆人連著各自身邊的家僕,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府中最東邊的院落走去,穿過曲曲迴廊時唐詩又想起白日裡被皇宮風騷的走向支配的恐懼,腳下步子都快了幾分,看的嚴子墨直新奇。
還燃著燈的院子門口一行人堪堪止住了步子,在場的只有唐詩撐著膝蓋不顧形象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她自下而上看了眼嚴子墨,後者朝天的鼻孔里發出了不屑的一聲哼。
“娘子還是勤加鍛鍊得好,看來以後還是要多來東院請安。”
唐詩抖了抖嘴皮子,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嚴子墨令那些下人在外候著,自己狀似無意地拍了下唐詩一頭的金飾示意她跟上。
又是一陣地轉天旋!
這人,真是壞到家了,估計一顆心都是黑的……
唐詩憤憤地瞪了嚴子墨一眼,撫著已經有些散了的頭髮踉蹌隨著隨嚴子墨走入廂房,門口齊嬤嬤正和房裡的小丫鬟交代事情,見到深夜前來的兩人就要出聲,被嚴子墨一個手勢制止。
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怕打擾到母親休息還特意放輕了步子,唐詩跟在後面衝著齊嬤嬤甜甜一笑,就是髮型不太美觀就是了。
正要踏進內室之時,一陣響亮還不停頓的吸溜聲讓嚴子墨突地止住了步子,唐詩沒在意,一頭撞到了嚴子墨常年練武,石頭一般硬的後背上,她小聲地**了一聲,手上的鐲子鏈子嘩啦啦響了個歡快,意外地打斷了室內的陣陣吸溜聲。
哦這熟悉的吸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