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什麼也沒發生對吧。
唐詩閉著眼睛,手心裡的汗都快成水了,這都什麼破事啊!明天她再找個機會和嚴子墨解釋吧。
不知過了多久,唐詩才聽得一聲劍鞘碰在桌子上的“噹啷”一聲,唐詩窒息般地屏住呼吸,而後身旁一沉,陷了好大一塊進去。
“娘子?”嚴子墨低聲問,語音上挑。
唐詩不語,呼吸逐漸平穩,身子越發地僵。
嚴子墨放下心,袖子裡的暗器也算是沒派上用場。
***
寅時才過片刻,天還黑著,如墨般撒了一片,萍兒已經敲了門在門外候著。嚴子墨昨夜未解衣帶,合衣而睡,加之唐詩又心血來潮來了那麼一出,嚴子墨並沒休息好,細看之下眼裡的紅血絲都多了幾道。
唐詩還睡著,整個人以茶壺狀的姿勢橫亘了整張大床。嚴子墨一早醒來還得把她的腿從自己腰上拿開,本想不客氣直接直接甩開,但再一想到這毒婦昨夜的異常,嚴子墨還算是輕拿輕放地甩開了。
因著自己的衣物都還在書房裡放著,嚴子墨沒有遣黑虎去拿,而是以手撫平了身上的褶皺,又去洗漱了一番,待他回來時,唐詩已經坐了起來,懵懵地看著他。
“娘子既然起了就趕快洗漱吧,布施的點就要到了。”嚴子墨擦了把臉,不放過唐詩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要是這毒婦有任何異常,他就直接將之斬於劍下,絕不手軟!也算是為府里除害了。
好在唐詩只是乖巧地應了一聲,並無什麼異常,因自己也是和衣睡了一晚上,唐詩倒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坐到了銅鏡前喚萍兒進來幫她梳妝打扮。
萍兒雖沒那麼好的手藝,倒也比唐詩強。
唐詩勉強睜著眼,她本願是要熬個通宵以免嚴子墨這廝趁她熟睡弄死她,誰成想一個時辰前她就撐不住睡了過去,現在渾身酸痛的滋味真不好受。
唐詩驀地抬了眸子,想到個點子。
唐詩柔聲道:“妾身渾身酸痛,大抵是昨兒夜裡沒休息好,夫君可察覺到妾身有何異常?”
嚴子墨已然坐到了桌子前,早點鋪了半張桌子,他食了一口粥,頓了頓道:“昨夜睡得熟,忘了。”
裝!你接著裝!
唐詩抹了把護膚的藥膏,笑著在嚴子墨身旁入了座。
“聽父親講,妾身自小便有夢行症,有時休息不好便會犯,今兒一早妾身就不痛快,也不知道昨兒是不是反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