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佛系過一生,有銀子有院子有狗子,生娃啥的遠不在她考慮範圍。
萍兒攙扶著惡婆婆從蒲墊上起身,惡婆婆雙手合十行過禮後一把拉過身側的唐詩,拍了怕唐詩地手背,擠眉弄眼道:“來來來,兒媳也快拜一拜,我一老婆子光使勁兒有甚用,要誠心點才靈的!”
唐詩被逼著磕了個頭才從蒲團上起來,忽然後悔自己怎麼不把嚴子墨也拉過來,也讓他誠信拜一拜,生孩子這事,和她也沒什麼關係啊。
而古寺外的嚴子墨正在一偏僻酒肆里歇息,好不悠閒,寺里的情況他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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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二人可是為了求子嗣一事而來?”足足看了唐詩抽的簽大半天,大師才捋了捋鬍子,忽然定睛看著唐詩道。
“對對對!大師您就是靈啊,我兒媳都嫁進來一年了,光占窩不下蛋啊!”惡婆婆一拍唐詩大腿,忽然插話,唐詩重重地吐了口氣,心裡大大地翻了個白眼給惡婆婆,這是她的劇本,她一個惡婆婆忽然亂入什麼!還有,那句光占窩不下蛋是不是太過分了。
“大師您可是看出來什麼了?”唐詩決定加快進度,直奔主題,也省得她惡婆婆總是嘴欠插話。
大師嘖嘖出聲,一連打量了唐詩好幾眼,又似不經意地瞧了惡婆婆一眼,旋即放下了手裡的簽,兩眉間都擠成了一個川字。
“咋嘞這是,可是這子嗣不順?”惡婆婆忽然高聲,嚇得大師手勁一大,下巴處的鬍子都薅下來了好幾根,“那大師可有甚破解的法子?”
可算問到正題上了!
大師還端著派頭,端坐在位沉思冥想。隨著大師閉目的時間見長,惡婆婆顯然也慌了神,遂連忙袖口裡摸出一袋子銀錢,討好地笑著送到了大師的手裡。
“大師您幫著好好瞧瞧,我兒可不能絕後啊,只要您有法子,我老婆子散盡家財也不是事兒啊!”
聞言唐詩歪著頭目不轉睛地瞪著她惡婆婆,她不允許,嚴子墨就是死了第一繼承人也是她這大夫人呢,散盡家財絕對不可能!
惡婆婆顯然是極其熟練了,那手法嫻熟得唐詩只能捕捉到那綠袋子從眼前一閃而過,比之惡婆婆更嫻熟的是那還在閉目養神與世無爭的大師,唐詩的目光才追著那綠袋子飄過去,大師便袖口一遮,變戲法一般地收走了那袋子銀子!
貪婪!太貪婪了!
唐詩睨著眼,猛地咳嗽了幾聲,大師連個目光都沒給她便喜笑顏開地拉著她惡婆婆嘮上了。唐詩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就惡婆婆那傻樣,她不送上門給別人騙都是稀罕事。
“活佛!恩人!您可得救救我老婆子一家啊!”
大師瀟灑地擺了擺手,終於捨得睜開了本就不大還因年老而趨於細眯的眼。
“老衲如未看錯,老夫人您是一世窮苦命,命里無財但子孫緣不淺,”大師忽地半眯起眼,連連搖頭,“但您命數有變,託了兒子的福,富貴命,可惜啊,這子孫緣就衝撞了。”
唐詩揪著裙上的流蘇玩,壓根就沒在意大師嘴裡說的什麼,反正大師說什麼惡婆婆都會信的。果然,唐詩再一聽,惡婆婆已經咧著嘴在央求大師給她破解的法子,作勢還要從袖口裡掏出第二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