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力度之大,嚴子墨自己拔*出來都廢了一些力氣 。
劍拔血噴,嚴子墨的半邊臉都被黑衣人猩紅的血染透了,說他浴血而來踏屍而過也不為過。
唐詩受了驚嚇,緊閉著眼用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尖細刺耳的尖叫,卻在下一刻被嚴子墨的大掌堵了個嚴嚴實實。
“別叫了!”
嚴子墨手掌心裡的血味竄進了唐詩的鼻子裡,那股腥臭的怪味讓唐詩胃裡好一陣翻滾,嚴子墨警惕地看了眼窗外,自袖口裡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進唐詩發軟沒有力氣的手中。
“匕首拿著,防身用!記住,看準時機趕緊出去!”
只輕飄飄地扔下這麼一句,嚴子墨就手握長劍撩開帘子衝進了那一片混亂中。
唐詩嚇出了一身冷汗,愣愣地看了手裡的匕首,直到馬車外又一聲慘叫傳來唐詩才收緊了手裡的匕首,不得不認清現下的情形。
唐詩將匕首緊緊貼在胸口處,似是這樣就能從中獲得一些慰藉。來不及多想,唐詩單腿跪在軟座上,秉著呼吸輕輕掀開了帘布的一角,神經已然緊繃到極致。
儘管心裡已有準備,但在看到不遠處那塊被鮮血染成了黑紅色的沙地,死相悽慘面容猙獰的黑衣人時唐詩猛地落了帘布,還是抑制不住地驚呼了一聲。
嚴子墨帶著黑虎等人在車前抵抗,倆人都是箇中好手,又是從戰場上憑著本事活下來的,一般的殺手在他們眼裡基本構不成威脅。
但這次來的顯然十分棘手,黑虎和一個黑衣人已經打落了彼此的武器正赤手空拳搏著,黑虎拳頭功夫差些,現下身上已經挨了不少下,完全是在憑著一口氣撐著,嚴子墨則以一敵二,雖沒落了下風可也無分身乏術去幫襯黑虎,情形很不樂觀。
一時間,林子裡滿是打鬥聲,呻*吟聲,滿地觸目驚心的血讓人不忍再看。
這已經是人間煉獄了!
唐詩心裡已經急得像亂鍋上的螞蟻了,穿進書里斗惡婆婆擊退白蓮花也就算了,總不能自己還沒達成死於男主箭下成就就先一命嗚呼在這個破林子裡吧。長長地吐了兩口氣,唐詩將匕首握得死死的,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想到嚴子墨多次叮囑她的那句“萬不可在馬車上久留”,唐詩堅定了目光,打好了主意。嚴子墨那邊的情況並不明朗,留在車上十有八*九就是死路一條,如果她能趁亂逃出去那麼她還有一線生機!
眼下這形勢是肯定不能從前面正大光明出去了,窗子又早在嚴子墨和黑衣人打鬥時便報廢了,唐詩使了點蠻勁砸開,又趁著那幾處都亂成一團無人顧及她,唐詩輕手輕腳地自窗子那裡翻下來,還不忘握好手裡的匕首。
唐詩蹲伏在馬車後慌亂地巡視了圈,天色雖黑可也能分辨出可入目的還是來時的那片林子。既然還未出林子,那麼看來他們還是在京城之外,這場刺殺也定是預謀已久,就等著天色一黑就動手了。
這裡絕對不安全!嚴子墨那邊打得不可開交定是顧不上她了,唐詩現下也只能自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