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日沒回來,娘吃不下也睡不好,眼前都是你小時候剛學會走路那前兒,愛動,每次摔倒了都會回頭看著娘要娘抱你,怎麼長大了咱娘倆還反倒是分心了呢!”
惡婆婆一席話涕泗俱下,真情實感一具體現,嚴子墨也似是陷入到回憶里,眼神越發地迷離。
唐詩與嚴子墨並肩而立,嚴子墨眼裡的糾結與自責她又怎麼會看不清楚?
嚴子墨這般糾結,愁苦著臉,看著就不快樂。
唐詩勾唇嬌媚一笑,體貼地道:“娘您多慮了,相公最是孝順貼心之人了,不在府里的這幾日,相公其實心裡也惦念著娘呢!”
“媳婦說的,是真的嗎?不是故意說了哄我這老婆子的?”
惡婆婆哭腫了一雙細細的眼,眼神流露出幾分不信,可她又不敢從親眼嚴子墨眼裡看到對她半分的厭惡和不耐,便只好哽咽著向唐詩求證。
一瞬間,唐詩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疼得厲害。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這個愚昧還狹隘的年老婦人,凡事只要撕開了一個口子,便會有更大更可怖的口子在後面等著吞噬,而且這種缺口是難以縫補的,就像覆水難收。
唐詩張了張嘴,腦海中思緒萬千,最後還是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兒媳本就是有一說一的性格,這娘您是知道的,再者兒媳又怎敢騙娘,相公你說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唐詩:我和婆婆掉水裡了你救誰?
嚴子墨:救我娘。
唐詩瞪眼:打死你個龜孫兒!
第46章
其實不論什麼事, 重要性都是比較出來的。就比如嚴子墨和嚴子墨的孫子放在一塊兒比,那嚴子墨肯定完敗,敗得體無完膚, 而她和嚴子墨比呢, 那效果可就大相逕庭了。
她在這叭叭說上千句萬句, 都不如嚴子墨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能讓惡婆婆更為寬心。唐詩暗搓搓地拽了下嚴子墨寬大的衣袖, 使了個眼神給他。
嚴子墨身子一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有點抹不開面子,最後還是在唐詩使了力氣掐了他指尖一下後才看了眼惡婆婆道:“一家人站在外面說話像什麼樣子,進去吧。”
“對啊,有話進去坐在一處說說。這幾日沒回來,也不知道萍兒這丫頭有沒有給我的蛋黃餵得胖胖的, 我得去檢查檢查。”
“萍兒你還不跟過來?”唐詩揚聲沖萍兒喊道,萍兒提著裙子一路小跑過來。